万盛玉在仆人的引领下走入了二楼角落内一个隐秘的包厢。
“臣佥都御史万盛玉参见郑王殿下。”万盛玉一见身着绯紫色蟒袍,坐在主位的孙炳昂,立马躬身行礼道。
“将均不必多礼,来了我这里就像来了自己家一样不必客套。”孙炳昂听言,笑嘻嘻的站起身,示意万盛玉坐下。
“郑王客气,你我尊卑有别,怎敢相提并论。”万盛玉顺着郑王右侧,坐了下去。
“哈哈哈,都御史可是摄政王身旁的红人,你这样说,可是折煞本王了。”孙炳昂拍了拍万盛玉的肩膀,坐在了椅子上。
“王爷,臣下回来了。”骆鸣哮一脸阴沉的瞟向正襟危坐的万盛玉。
“落座吧。”郑王孙炳昂全然不顾骆鸣哮的脸色,“察布吉,吩咐店家起宴吧。”
“是。”骆鸣哮应了一声,坐在了郑王的左侧,其身后的官员也纷纷顺着他坐了下来。
万盛玉听言,对身侧这个名叫‘察布吉’的男子多了些许注意。
“遵命,尊贵的郑王殿下”察布吉说出了一口蹩脚的汉话,随后便出了包厢,和店家交头接耳起来。
“不知都御史这次携带着什么命令而来啊?”郑王不经心的随口一问,为这场宴席埋下了隐患。
“尊摄政王殿下之命,前来监督郑州赈济灾民一事,以防有居心叵测之人在赈济中动用手脚。”万盛玉抱拳说道。
“哦,原来如此。”孙炳昂点了点头,摸起了面前的酒盅,“不知都御史酒量如何?”
“微臣奉天子亲命,办案途中不得沾酒,可能要扫了郑王殿下的雅兴了。”万盛玉也微微示意。
“无妨无妨,毕竟皇命带身,可以理解,那晋司使呢,赈济不得过几日再展开么,小酌几杯应当不碍事。”郑王调转枪头,直指晋江。
万盛玉刚想阻止,就听见晋江说道:“臣定当舍命奉陪。”,他见状只好作罢,不再阻止。
“骆巡抚,你一定要好好配合万佥都御史和晋司使的工作啊。”郑王将语气加重,向骆鸣哮一字一句的说道。
“臣下,一定会配合摄政王交代的事,请郑王放心。”骆鸣哮听懂了郑王语言中隐藏的含义,立马保证道。
酒过三巡
郑王孙炳昂看向了喝的有些飘飘然的晋江,他不断打量着面红耳赤的晋江,仿佛要从他身上看出一些事情。
“晋司使,不知此番前来郑州,摄政王除了赈济灾民,有没有交代其他事情要办啊?”孙炳昂假意问道。
万盛玉抬起头,微笑着看向郑王孙炳昂,他知道这位郑王对自己有所怀疑,这番询问晋江,也不过是对自己的旁敲侧击,但他并不打算透露太多信息。
"郑王殿下,我来郑州确实是为了赈济灾民,但也有其他一些事情需要办理。只是这些事情并不能上的台面。" 万盛玉看向孙炳昂回答道,声音中透露着一丝神秘。
孙炳昂眉头微微一皱,看向了万盛玉,他知道万盛玉是个聪明人,不会轻易透露自己的目的。然而,他对万盛玉的来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毕竟他是摄政王的亲自派遣而来,他所做的事情必然与国家大事有关,如果摄政王的事情要与自身的勾当相干,毕竟可以早些脱身。
"万佥都御史,我知道您不会轻易透露自己的目的,但我还是希望能够了解一些情况。我是郑王,对国家大事有着责任和担当。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帮助的,尽管开口,我会尽力协助您。" 孙炳昂语气坚定地说道。
“郑王殿下多虑了,秦王说了,要我们配合王府赈济灾民,其他的并无交代。”万盛玉微微一笑,他知道郑王的真实意图,不过他不再发言,简单的回了一句,便自顾自的喝起了茶水。
“郑王殿下,您也不必多想,秦王派我和将均来,就是为了来体察郑州的民情,并无二事。郑王殿下您乃一代英豪,是我武朝闻名的英雄,那有什么能避开您的啊。”晋江起身,接过了万盛玉的话茬。
“既然如此,本王就不奉陪了。”郑王将手中的酒杯狠狠的按在桌子上,怒气冲冲的走出了厢房,直奔聚贤楼外。
骆鸣哮见状,赶忙领着自己的侍从和幕僚追了出去。
“哎呦喂,几位,你们怎么能招惹郑王殿下呢,这下子我们都要遭殃喽。”骆鸣哮身旁坐着的一个官员叹道。
“敢问阁下姓名,为何会出此言?”万盛玉嗅出了言语中的深意。
“臣乃陇夕府伊赵修,字鼓大。您们来郑之前没打听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