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挠着脑袋傻笑道：“胜利哥，我……我能给她留下啥阴影？啥恐惧”？

曹大望着天花板思考道：“对呀，当年我们一起，记得没什么吧”。

叶凡曹大双手接过林胜利递来的华子，叶凡的食指和拇指捏住华子，倒转过来使其烟蒂朝下，并在办公桌上敲了敲，其内的烟丝更加紧致。

时间倒退到2001年的12月，虽进入寒冷的冬季。

但每隔几天便有艳阳耀天，驱散冬季的寒冷。

这样温暖的天气，对于叶凡而言是上天的恩赐。

为什么说是恩赐呢？当然是挣钱的机会来了。

零花钱哪里搞，田里地里搞呗，父母每天只给三毛五毛的，哪里够花，只能自己挣外快。

田里鳝鱼泥鳅，小河沟里的虾蟹。

旱地里别人挖过的落花生，肯定是挖不干净的。

这些东西将成为叶凡等人的额外收入。

叶凡记得12月18日这天阳光充足，吃过午饭后，气温达到顶峰。

“爸，妈，我出去找曹大耍……”。

叶凡在家里随便翻找一个塑料口袋，把它揉成一团塞进裤兜里便飞奔出门。

叶凡一路飞奔，只因不想错过最好的时间段，否则气温下降铁定会感冒。

气喘吁吁的他来到曹大家。

“曹幺叔，幺姨，我找曹大玩儿”，叶凡对着曹大的父母说道。

“额……小凡呐，你们就在家里玩好不，曹大都被我锁在楼上”，曹幺叔继续说道：“要不你到楼上陪他玩嘛”。

“……额……行吧”，叶凡点头答应，刚走进楼梯，曹大的父亲在身后就把门关上，还给上了锁。

叶凡上楼进入曹大的卧室，发现曹大正窝在被窝里。

“喂……曹大”，叶凡伸手摇了摇道：“走，抓黄鳝去，现在涨价了，七块一斤呢”！

曹大蹭的起身，眼珠一转，嘟着嘴，又倒下去道：“出不去啊……”。

“你咋被锁在家了，咋了嘛”，叶凡好奇的问道。

“昨天和亮娃到山上把人家的秸秆堆给烧了”，曹大说道。

旱地里的秸秆堆，有小麦和玉米杆子，通常是夏秋季节收获之后堆放在一起，到冬季之时用作家里的柴火。

丘陵地带，树木稀少，柴火来源往往是自家旱地边上的杂草和矮小型灌木，还有就是秸秆。

“嘿嘿，当时肯定很壮观吧”，叶凡笑着继续说道：“你们烧了多少”？

曹大想了想回答道：“我家后山的全给点了，大概有十七八的样子”。

“哇塞，你能干，哈哈，你把自家的也点了”，叶凡惊呼连连。

“哎……自家的点就点呗，关键是别人家不依不饶，上门找了家长，看吧，就这样了”，曹大摊开双手无奈的说道。

“手贱”，叶凡说道：“赶紧想办法，现在气温刚好”。

曹大猛的起身跑出房间，站在阳台上观察一番道：“凡哥，我爸妈走了没”。

“楼下没声儿，应该走了”，叶凡继续说道：“我来时他们好像在说去你姑姑家做啥……反正是有事儿，应该走了”。

随后，曹大带着叶凡到另一个房间的后窗阳台道：“下面是松软的泥土，也不高，从这里跳”。

曹大爬上护栏，纵身一跃，稳稳当当的落地。

“凡哥，这里能跳，快下来”，曹大在下面喊道。

“靠”，叶凡看了看下面，高度三米左右。

这下倒把自己给难住，死就死吧，心一横，眼一闭。

噗通一声，叶凡稳稳落地，自由的感觉倍儿爽。

两人计划好行走路线，开始搜寻能下去捉鳝鱼的水田。

别人养鱼的不能下，水太深的不能下。

辛苦奋斗两小时，叶凡捕获十数条鳝鱼，曹大捕获九条。

“凡哥，今天你运气太好了”，曹大羡慕的说道：“至少有一斤”。

“呵呵，什么技术，什么是手艺，可和运气没啥关系”，叶凡傲娇的回答道。

“可惜，好几条大的没逮住，不然铁定比你的重”，曹大惋惜道。

两人不知不觉已到隔壁生产队。

“凡哥凡哥……”，曹大喊道：“快看……那边”。

叶凡顺着曹大所指的方向望去，田埂上的柚子树挂满淡黄色的柚子。

曹大舔着嘴唇道：“肯定很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