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案组对杜宇相关行踪的监控进行反复观看，他最后出现的地方是火车站，只见他走在人群里，低头玩手机，而后，走入一条小道，监控往后就没了内容。

“我记得这条路上也安装了监控。”王浩道。

余洋点头：“你记得很清楚，确实有，但出了故障，正在维修中。”

监控转到大路，从杜宇步入小道到后的十分钟里，都不见他身影。

张莘塍提议：“我们需要重点排查这条路，包括下水道和邻近的住户。”

余洋说自己的人已经在查杜宇的时候对他消失的小路进行了调查，并没有什么发现。只是…他们检查了上面，却没有检查地下。

“你怀疑，杜宇已经遇害？”余洋问向张莘塍。

“一个人只要还活着，就一定会有踪迹可循，如果没有，就说明他已经死了。”

两组人员还有部分警察对杜宇走的小道进行再次检查。苏曙来到路口时，她发现维修监控设备的人员正在工作。

余洋的专案组对小路的地下通道进行仔细搜寻，下水道中除了老鼠，还有污浊散发恶臭的脏水，苍蝇在通道里飞来飞去，在人耳边肆无忌怠地哼着曲。

啪！

“余队，有蚊子。”

余洋看着苏飞手心里的蚊子，蚊子被苏飞拍成了标本，肚子里的血全拍了出来。

余洋得意地笑了，“幸好我发现的早，要不我得失掉两升血。”

下下水道的还有张莘塍和王浩，王浩把串串带了出来。串串鼻子到处嗅嗅，它头往上伸，眼睛盯着苏飞的手。

“汪！汪！”

众人都被这只狗的叫声吓了一跳，王浩呵责串串，让它闭嘴。

苏飞发现小家伙似乎对他手上的蚊子很感兴趣，他蹲下身，伸手，串串闻了闻苏飞的手，低头嗅脚下的污水，边嗅边往前走。

众人没再在意那条串串狗，除了张莘塍，他总觉得这只赵民安收留的串串，有点警犬范。

这条小路的下水道，众人眼看走到了尽头的分叉口，再走，他们就要兵分两路，当然也就走出了小路的范围。

王浩这才发觉，身边的老大不知道去了哪里，他看向分叉口，其中一个入口有人影在晃动，很快消失了。

“老大！余队，我们继续往前走吧。”王浩对余洋道。

余洋以为张莘塍发现了什么，他同意了王浩的提议，众人继续往前走，他们待的时间久了，反而很快适应了下水道内的臭味。

串串狗全然不在意身后的张莘塍，它走到一处，停下了，尾巴开始摇摆起来。

张莘塍走近一看，让狗狗停下的，居然是一坨粪便。

“……”

好歹，它一路是在找这个？

就在他决心返回的时候，前方却传来水声，好像有人也在这里。

警察们在后面走，不可能到前面来，这人，会是谁呢？

串串警惕地抬起头，它这次没叫，撒腿就跑，四条腿跑的飞快。张莘塍感觉到了反常，他随即跟上，那人似乎也听到了动静，开始跑起来。

可四条腿注定比两条腿的占优势。不一会，串串就追上了那人，面对比它大数倍的男人，它毫不畏惧，看准那人的小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口下去。

下水道内传来一声惨叫，还有一声类似于疯狗的呜鸣。

张莘塍拔出枪，对着踢狗的男人，厉声呵斥：“杜宇，殴打警犬，等同于袭警。你还不快住手！”

杜宇满头大汗，他恶狠狠地看着死死咬住自己的串串狗，看向对着自己的枪口，他开始心慌起来。

身后的警察闻声已经赶来，几名警察上前制伏住杜宇，串串狗松开某人的腿，舔了舔嘴角的血。

王浩给串串擦擦嘴，夸赞串串狗不白吃公家饭。

崇明市怀新公安局

杜宇坐在审讯室里，如坐针毡，他眼睛不停地看向墙上的表。

张莘塍和王浩两人进来坐下。

张莘塍发现杜宇频繁看表，显得很不安，“杜宇，认识孙莉莉吗？”

杜宇点点头，不吭声。

“孙莉莉和她的孩子一同死在了车上，法医经过尸检，发现孙莉莉在车上时正是她分娩的时候，也就是早产。”王浩盯着杜宇，对方像是无心听他说话，一直在看身后的表。

张莘塍拍拍桌子，杜宇目光落在张莘塍身上。

“有急事？”张莘塍问向杜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