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昨晚在为花黛输送真气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花黛的横骨被炼化了。

能有此手笔的。

除了他之外，也就只有真气同样雄厚的言淮安了。

早该猜到的。

小黛那么喜欢黏着言淮安，必然是心悦对方。哪怕纯阳之气对于妖而言是剧毒，她也执意要如此缠着言淮安，只能说……

心儿早就飘走，不在这了罢。

玉思渊神色复杂。

花黛看见他迟迟没有反应，又小心翼翼补充起来。

“我想去道门，玉大师对我的恩情我不敢忘，定会报答。所以，还望玉大师成全。”

眼看着这只小狐狸这般模样。

玉思渊终究还是闭了闭眼，轻叹一声：“罢了，你便随他去吧。”

终究是无缘。

那便成全她吧。

言淮安看着他们商量好，也不再单手抱臂倚靠在门边等候，垂眸看向旁边的小狐狸，他低头把花黛给拎起来放到肩膀上，看向玉思渊。

“那么，我就先带她走了。”

唇红齿白的俊美僧人沉默半晌，指尖微颤，又淡淡启齿：“若是无事，可以回来，灵寺永远都在。”

“好，谢谢大师。”

花黛趴在言淮安的肩上和玉思渊挥挥爪子告别。

玉思渊看着言淮安带走花黛。

他微微垂下眼睑，抿唇沉默片刻，然后才从衣袖中拿出一枚硬币。

如果花黛在这里。

就会认出这枚硬币，并不是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一块钱硬币，在这个使用铜钱或碎银金子的时代，格外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