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没有声音,但却震耳欲聋。
俞槿言眼含热泪,感受着这空荡荡的牢房里酸臭酸臭的气味,好绝望……
想我当初刚穿越过来,一睁开眼看到俞府的雕梁画栋,看到床上颗颗流光溢彩的夜明珠,也是有过期待的。
在二十一世纪从未享有过的富贵,也总算是在穿越之旅体验了一番。
可谁能想到,也仅仅是体验。
我就想问问,到底哪位是了空大师?
为什么?
为什么非得要去北渝?原身可是有钱有权人家的大少爷啊!到底是什么大事,还非得大少爷亲自上的吗?
还强调只能孤身?孤身到什么地步呢?半分钱不让带,就只给一匹马?
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世道有多难行啊??!
“大俞,你还好吗?”鹂贵飞倒是不抛弃不放弃,一路跟着俞槿言进了牢房。
然而俞槿言目无焦点,想哭哭不出来的脸色吓坏了鹂贵飞,连声音都变调了,“大俞!你,你别吓我啊!你哪不舒服?”
“你坚持住!我这就去找小白!”见俞槿言依旧没有反应,鹂贵飞慌了神,转身就要去找白龙马商量对策。
俞槿言这才伸出手拦住了它,微微摇了摇头。
终于动了,鹂贵飞已经跳到嗓子眼的心脏这才缓了下来,忍不住大骂了起来,“你是要吓死我吗?叫你半天都没反应!痴呆吗你是?”
牢房里高高的窗户透过几缕光线,俞槿言眼角划下一滴泪,闪出异样的光亮。
“我只是……”俞槿言清了清嗓子,“只是太过想念肯爷爷,我真的,好久没有见到他了,为什么,见他一面,这么难……”
言情之恳切,让人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牢房沉寂了许久的其他室友们,原本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来了新人只当看戏,却也都被他这掏心掏肺的深情,给感动了,以己度人,不少人鼻间一酸,连忙低下了头。
鹂贵飞对肯爷爷,虽然期待,倒也没有俞槿言这么深的感情,见俞槿言竟然伤心至此,连忙搜刮着肚子里那点墨水,温声安慰起来。
“哎呀没事啦,分别是为了更好地相遇,你看现在咱们既有钱又有分,等出去了,咱们吃他个三天三夜,我绝不跟你抢,好不好?”
“肯爷爷,不知道……”俞槿言抬头看向客户外的天空,“你在他乡,还好吗?”
这头俞槿言望穿秋水,对面牢房有道年迈的声音叹了口气,“若你爷爷知道你如此惦记着他,定然也不想看到你如此难过,振作点孩子。”
俞槿言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他对门温柔地看着他,满头的白发下是一张慈祥无比的脸,嘴上还挂着苍白的胡子。
一时间脑子还不大清楚的俞槿言只觉得这就是肯爷爷,不禁伸出手想去抓他一把,“肯爷爷,你怎么在这,你是来找我的吗,你……”
话没说完,被鹂贵飞打断,因为鹂贵飞已经看不下去俞槿言在这要死要活的样子了,一嘴下去给他叨回了原形,“有完没完?有完没完?你还有完没完了?”
俞槿言吃痛,终于回过神,哪有什么肯爷爷,对面不过只是一个衣衫褴褛、年过半百的老人家罢了。
而对门却是不忍惊醒俞槿言的美梦,依旧怜爱地回应着他,“诶!孩子,在呢!爷爷在呢啊!”
旁边牢房里方才被俞槿言感动得不行的几个人,也是狠狠憋住泪水,连连点头在心里应着,“在呢!爷爷在呢!不怕啊!”
鹂贵飞看他们止不住地点头就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忍不住“呸”了一句,真会占人便宜!
而对门的肯爷爷替身见俞槿言眼神已经恢复清明,也半是遗憾半是可怜地就发起了群聊,“孩子,你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进来的?”
要说俞槿言虽然离开俞府也有段时间了,但俞府毕竟是钱多得慌,因为给他准备的衣裳也无一不是好布料,既结实又耐磨,所以明眼人仔细看,还是能看出这料子的低调奢华有内涵。
这老头自然看出了俞槿言与这牢房的格格不入,再加上俞槿言方才突如其来的情绪,还有这眼里清澈的愚蠢,所以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俞槿言也没料到在这种地方还会有人这么热情,连忙应道,“唉,说来也是造化弄人,我……我……对呀,我干啥了?”
俞槿言一头雾水地看向鹂贵飞,鹂贵飞翻起白眼,一边翅膀托起额头思考,难不成真磕坏了脑子不成?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