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怎么跑这么慢啊?
俞槿言听了新晋斥候鹂贵飞的汇报,又一次愣在原地。
“俞大仙,怎么了吗?”殷书怀见俞槿言动作一滞,小心翼翼问道。
俞槿言看向他的今日第一份“惊喜”。
今早天刚蒙蒙亮,第一次参加集体野营的俞槿言就被鹂贵飞给扑棱醒了。
“大俞大俞,快起来,有惊喜有惊喜!”
睡梦中被吵醒的俞槿言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就被跪了一地的众人吓了一跳。
干啥呀这是!
跪谁啊跪?
我还没死呐你们就整这死出?
而看到终于睁开眼睛的俞槿言,等候了许久的殷书怀眼眶都红了,领着众人齐齐低头:“见过俞大仙!”
被这整齐划一的声音彻底吓跑了瞌睡虫的俞槿言,一个鲤鱼打……没打起来,一个翻身赶紧爬起来。
“快起快起男儿膝下有黄金啊!”生怕折寿的俞槿言连忙伸出手,干啥玩意啊嘘寒问暖不如打笔巨款不知道啊?
殷书怀却反握住俞槿言要搀扶他起来的双手:“求俞大仙庇护游正!”
嘶……金仔手劲真大啊!俞槿言暗自感叹。
殷书怀看着俞槿言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仿佛已经看到了游正的东山再起,硬是忍住了没让眼泪落下。
天知道,昨晚虽然躲过了那一大批人手,但他的心却是始终没能落到原地。
这一次押镖,丰风接二连三地派出杀手,完全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样。
虽然侥幸躲过了这一批,但下一回会是在什么时候,又会是什么后果,他心里也没底。
游正已经低迷了太久了,身为家中长子,他自然知道,外人眼中洒脱的父亲,内心是多么煎熬,他曾无数次在半夜看到同样起床对着游正牌匾凝望半晌的父亲,那是他的心血,也是他的牵挂。
这次的镖,若是再出事故,那游正,只怕再无立足之地了!
也算是天无绝人之路,辗转反侧了一整夜的殷书怀,在清晨第一缕阳光的洗礼下,看清了旁边这位贵人的脸。
昨夜的夜黑风高和惊心动魄,他竟是没能发现,嫉恶如仇、惩恶扬善、救民于水火之中的俞大仙,就在他的身边!
也是,除了俞大仙,还有谁能像昨夜那般,顷刻间就为众人施上隐身术,为他们躲过一次大追击?
除了俞大仙,还有谁能在如此水深火热的环境里,义无反顾地和他们站到一起?
除了俞大仙的神马,谁还能在如此短时间内,领导着马匹们齐齐躲进丛林深处?
这一切的一切,除了俞大仙,还有谁?还有谁??
一定是俞大仙,知道游正的冤屈,特地前来相助!
一定是的!
一定是的!
殷书怀是脑补了又脑补,激动了又激动,终于等到俞槿言醒来,等到了游正重新崛起的未来。
于是,俞大仙同志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成了“为游正而来”!
当“为游正而来”的俞槿言,把鹂贵飞得来的消息同步给殷书怀之后,殷书怀也是同样的感慨。
他娘的这伙人怎么跑得这么慢啊?
那接下来要怎么办?借着这个速度来看的话,追上是必然的事,但一旦碰上面,又是要打,那昨晚不是白躲了?
虽说敌在明我在暗,但一旦打起来,受伤是难免的事,万一再涉及了这车货物……
但若是要绕路吧?
殷书怀看着舆图上的显示,摇了摇头。
路程远且不说,要花上那么多时间,夜长梦多,有丰风这个疯子在,他实在是不敢赌啊!
殷书怀等人一筹莫展地看着他们的俞大仙,俞槿言也很不负众望地又告诉了他们一个更新的消息,瞬间就解了众人的燃眉之急。
马蹄声越来越近,又越来越远。
这一次隐蔽得轻车熟路的众人,望着一群气势汹汹远去的马屁股,内心无比地轻快。
众人吸溜着面条,感叹声此起彼伏。
“俞大仙,原来这百闻一面是你赐下的!”殷书怀咽下一口汤,满足到不能自已。
“真不愧是俞大仙啊,随便一出手就是此等美味!”旁边有镖师吸入一口面条,眯着眼不自觉地露出微笑。
“我们真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能吃到俞大仙亲手赏下的百闻一面!”
“可不是嘛!延年益寿!延年益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