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威将军出事的消息很快传到外面。
即使穆聿风再三叮嘱过此事不可外传,总有疏漏之处。
江文元听到消息便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他身为大理寺少卿,有官员死了,他出现在现场合情合理。
只不过他没想到现场居然还有其他人在,还是个烫手山芋。
徐时笙正看书看的面红耳赤,这本《风月录》不管是画风还是上色,都描写的栩栩如生,这可比那群人藏在枕头底下的好看多了。
突然,一只手直接把书抢走了。
一个听上去贱兮兮的声音传来,“哎哟,这是什么呀?看的这么入神,该不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聿风你说呢?”
抢走东西的正是江文元,一脸贱笑的看着徐时笙,原本俊俏的脸庞也多了几分欠揍,他没看清那本书的内容,只是看到些许彩色,以为是什么连环画之类的。
不知为何,这徐家小姑娘这么激动,整张脸都被气红了,不就是本破书嘛,他就不还,诶嘿,气死你。
徐时笙当然激动啦,那可是有颜色的书啊,要是被别人看见,一个姑娘家居然在看这种书,还看得入神,她的脸还要不要啊。
这人是吃什么长的啊,这么高,干脆动用武力抢吧,不行,阿浮说了,在京都没必要情况,不能动武。
江文元将手举起,那本书的内容时不时露出一个小角,惹得徐时笙更是焦急,一气之下,一脚踩在那双云锦靴上。
“哎哟喂!”
那一脚可没留情,足足使了五分力,若不及时上药,明天他的脚肯定肿个大包。
一只脚受伤,原本举得老高的手自然放下来,徐时笙小脸露出得意之色,刚想把书抢回来,不曾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书被听到动静前来查看的穆聿风拿过去了。
穆聿风还好奇的看了一眼书里的内容,差点让他没维持住仪态。
“放肆!你们居然争夺这种书!没收!”穆聿风极力控制住扭曲的面部表情,咬牙切齿的骂道,随后一个拂袖,怒气冲冲地走出房间,只是没人注意到他的耳朵已经变得通红。
见书被拿走,徐时笙的心都哇凉哇凉。
呜呜呜,书还没看完,还被那个黑心的知道了,好丢脸啊,有坑吗?埋一个吧。
捂着脚哀嚎的江文元也很想哭,他不就抢了本连环画嘛,一个踩他,一个骂他,招谁惹谁了。
刚出门不久的穆聿风又回到卧房里,此刻他的面色平静,看不出丝毫的怒意,就连之前通红的耳朵也恢复白皙。
一脸嫌弃的看了一眼正抱着脚委屈的江文元,随后正色说道:“出来,有事要你们两个去办。”
徐时笙很无语,叫这个二傻子就算了,叫她干嘛,她又不是下属,凭什么听你的,不去。
过了片刻,宣武将军府大厅内,徐时笙乖乖站在穆聿风身后,旁边还站着一个一蹦一跳的江文元。
呵呵,你官大了不起,不就是当个柱子嘛,她还是会的,其他的想都别想。
大厅内聚集了所有与案件有关的人,包括方氏兄妹,奇怪的是,那个唱歌的歌女也在。
听探查的侍卫说,案发前,有人看见这个歌女去过刘安的卧房,待了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就出来了。
在歌女离开后,刘安还叫了点心进房,按道理来说,此事与这个歌女关系不大,穆聿风还是将人留下来了。
大厅里的所有人看上去都很害怕,被十几个带刀的冷面侍卫围着,普通人都会觉得害怕,除了方氏兄妹,他们脸上只有大仇得报的解脱。
他们二人在人群中极其突出,像徐时笙雇的马车一样,一眼便能看出来,现在门口只剩下两俩马车,一个富丽堂皇,一看就很有钱,一个普普通通,毫无美感可言,偏偏停泊的小厮为了方便,特意将两个马车并排放在一起。
两匹马四目相对,互相看不顺眼,四对马蹄子不停踏着地面,鼻子里发出哼哧哼哧的声音,要是没有缰绳,指不定互踹起来。
穆聿风自然注意到方氏兄妹的异常,也了解他们的身份,一个是将军夫人,一个将军府管家,这两人也是最容易接近刘安的。
悄悄使了个眼色,空青会意,将方氏兄妹带到其他地方去了,等会儿单独审问二人。
手里拿着之前侍卫们整理的文案,仔细翻看一下,每个人的身份都稀松平常,没什么特别的。
瞥了一眼身后无所事事的徐时笙,将文案递了过去,在场熟悉穆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