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紫一块的,一看就摔得不轻。
“这…这,没什么。”老孙目光闪躲。
老高看到林尘目光直直的盯着自己,苦笑道,“小老板,其实也没啥,就是有些倒霉罢了,孙弟他犯蠢,有些不好意思。
昨晚您不让我俩去往生堂送契约嘛,我俩送过去以后,那胡彪堂主脸黑得跟个烧完的木炭一样。我记着您的话,是一句话也不敢说,送完就想回。
完了出门碰见了小女孩,孙弟看其可爱就想逗逗她,没曾想三言两语被忽悠去树上掏鸟蛋去了。临近傍晚,谁看得清啊,孙弟一不留神摔了下来,就成这了。”
“那这也是老孙摔了,和你有什么关系?”林尘疑惑问道,随即看到老高欲言又止,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老高咬了咬牙,随即说道,“本来我想赶紧拉着孙弟走的。正好胡彪堂主听到院子里声响,过来查看,更不曾想到,那个小女孩是胡堂主的孙女。”
“然后呢?”林尘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
“那小女孩听到胡彪堂主说是林尘来还契约,就问我们为什么您不亲自过来,她在堂里太闷了,说你还欠了她点心,显得有些闷闷不乐。”
点心?我那杏花酥不还给她了吗,林尘小手拍着额头,无奈问道,“然后你被胡彪堂主修理了一顿?”
“那不至于,胡彪堂主只是脸更黑了,然后把我们请出来了。”老高低头瞅了林尘一眼,小心翼翼的说道。
要早知道小老板对胡彪堂主的孙女心存爱慕之情,说什么他老高也得多叫几个人去啊。小老板啊小老板,你可把我害惨了啊。胡彪堂主他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啊!!
老高心里暗暗苦笑。
林尘没好气道,“那你这身伤是怎么回事?简略一点赶紧说了。”
“那啥,胡彪堂主还托我们给小老板带句话。说是您最迟明天要不亲自过去,不仅之前说好的人情作废,您还得再多掏一百万摩拉,作为您这么快完成契约,把他吓到了的精神损失费。”
“咳咳咳咳咳!!”
老胡这是疯了吧,咱俩也不是太熟吧?我是哪得罪你了?咱俩就认识了两天,见过一次面,你这不会搁我一个人敲诈吧?
林尘只感心好累,实在不清楚胡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大佬的人情果然都不好赚,还是摩拉容易啊。
“算了,我明早过去一趟吧,对了,你俩去买十盒杏花酥,一会来客栈找我。”
“是,小老板。”
“对了,小老板,您不是问高兄为什么也有伤吗?其实,今早我俩卖鱼结束后,碰见一个有些奇怪,说要卖大鱼的小少年,看上去和您年纪相仿。”
璃月南郊,临海某偏僻小村。
此处距离鱼市不算太远,零落地散落着几家住户。在这里安家的都是些清贫渔民,大多为老幼妇孺,年轻人们要么进城打工,要么就出海至今未归。
只剩下家里的老人和妻子,心存侥幸,苦苦等待。在这里长大的孩子,大多比同年龄的孩子早熟一点,更有手不错的捕鱼手艺,早早担过养家糊口的重担。
当林尘从老高那得知璃月港附近还有这样的地方,心中不免泛起几分同情和好奇。
前不久,鱼市。
“老高,福利政策呢?那的孩子应该会享受璃月港的福利政策吧?”
“害,小老板,您是不大清楚。就拿您来说吧,您虽然是孤儿,但刚一遭难就遇见了胡彪堂主,还与其做成买卖,有了小仙人的名号。
胡堂主就已经是大人物了,更别提您这仙人的名头,所以没有人敢冒这般风险,您这顶上的孤儿福利政策自然是实打实的。
那些运气不好的呢,那些可能还有病灾的孩子呢,璃月港是有福利政策,保障任何人,不管男女老少,不论贫富病残。按理说,他们都应该无忧无虑地长大,高高兴兴地生活。
可世间多苦,唯利长存,那些家里丈夫不幸死去的,那些不幸感染恶疾的,那些家里贫穷不在港里居住的,商人逐利,哪怕如今的律法已经相对完善。
那些在不幸中生活的穷苦人,也未曾享受到所谓的福利政策。贪婪永远都会存在,哪怕有一批除去了,又会有新的一批滋生。”
林尘望着高高升起的几缕炊烟,这星星点点的烟火气,大概就是贫苦百姓对生活的热爱,和不会熄灭的抗争吧!
果然,哪个世界都一样啊,无论是前世的蓝星,还是现在的提瓦特,我都是不想习惯这种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