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是断的,额头遍布细密汗珠,用一种痛极了,也失望极了的眼光,不带眨地凝在他身上。
这就好比,你朝心肝伸出一刀,看见黑血,又好比,你冲家园扔出火把,看见焦土。
李枳咬住舌头,却听一声脆响——黄煜斐竟然冲着自己的脸蛋扇了一巴掌,但李枳十分清楚这巴掌该扇在谁脸上——紧接着,他听见黄煜斐仿佛把自己给扇清醒了,也干枯了,沙哑却大声地说:“我太傻了!”
“李枳,我懂了,你就是毒药,剧毒品,你氰化钾,”黄煜斐继续说着,一把推开他,又跳起来,掀开被子直接骑在李枳身上,左手狠掐住他的脸蛋,“我纯粹给自己找苦受!”
“对!你就是太傻了!”李枳也来了劲儿,下颚被掐得生疼,手也栓得发麻了,却大叫,“我就是这么一个没廉耻的货色,你还眼瞎爱我,活该!”
“没错,没错,我他妈的活该,”黄煜斐膝盖抵住他梗着的脖颈,压着喉结狠顶,手上则开始解皮带,“爱上一个,自以为是的,怎样也捂不热的,不讲实话的家伙,我的感情比废品便宜,我做再多都是无效。”
李枳出不了声,本就坏着的喉头和声带都被重重压着,他隐约间咽下血腥味,甜的,想咳却也没法儿。看着居高临下的黄煜斐半褪下裤子,他只能通红着眼睛,发出干涩气声,那神情像是求饶又仿佛不是。
黄煜斐和他这双眼睛对上,立刻避开,拿掉鼻梁上架的框镜,甩手扔一边,脸上是一种李枳从没见过的狠戾神色。他松开顶压,反而往前膝行半步,内裤也拉下了裤腰。
就在眼皮子底下,等李枳喘回了气儿,聚焦看清,那根东西已经近在咫尺,晃晃荡荡,蹭上他的下巴。黄煜斐似是不想被他这么看,又似的不想看见他,总之伸手把他眼睛捂住,严严实实,一点光也没有。
“舔吧,等我腻了,就把你放走,你自由。”
李枳明白过事儿来,他甚至开始害怕,战栗,可他就像本能似的,无法抗拒。从枕头上昂了昂脖子,粗粗地大口呼气,伸着舌头,想去找那东西,却总也捉不住,只觉得硬邦邦地在他脸上乱戳。终于,他感官混沌地找着了,也成功含住端头。他卖力舔,想含得再深一点就得弓着背往上找,可浑身软绵绵地使不上气力,只吃到一半,就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