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肿的,小橘真的可以?”黄煜斐声线干涩,“我也没有带油,只有保险套。”
“哇塞,随身戴套,快说,对谁有啥非分之想!”
“是因为要来见你啊。”其实早上把那东西装进裤兜里时,黄煜斐就觉得没机会用,可还是徒劳地带上,好像这个习惯可以保佑什么似的。他当时还把自己好好嘲笑了一番。
“跟我还用什么套,”李枳见他好像在害臊,自己也赧了,咬咬下唇,“不许用,冈本001我都觉得碍事。也没太肿,就是有点干。”
“001尺寸太紧,虽然足够滑,”黄煜斐居然弯腰给李枳捡T恤去了,“还是回家再说,把衣服穿好,下场快开始了。”
“所以更得快点,咱现在只剩下半个小时,还是你准备跟和尚似的一直忍着,在下面看我给别人弹琴?”李枳骄横地,同时又不失理所当然地抬手要抱,他觉得自己大概明天就要住进医院去,说不定后天就要开刀,他恨不得抓紧一切时间,“快过来,离我近点,放心大胆上就成了,做一半太不道德了。”
“小橘。”
“叫我干嘛,刚才说愿意碰我的是谁,答应一直要我的又是谁啊?”
“应该只剩二十分钟,”经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黄煜斐被李枳勾着魂,彻底放弃了假正经,他抱上了他,当琉璃宝贝似的轻抚,“还记得吗,上次也是在这种酒吧里,不过是化妆间,我说过任何一个你我都要。”
他温柔极了,也不多话,抱着亲热一会儿,就任李枳跪伏在桌上,塌下腰把他那根硬得吓人的东西舔得水淋淋的,又让李枳含着自己手指舔吃了一阵子,擦上套子自带的那点滑液,弄润了再插到小穴里徐徐地扩张。李枳坐在桌面上,直往下滑,两臂搭在他肩上,直勾勾地盯进他眼睛,瞳仁里却越发迷离,脸也烧红了,被捅得嘶嘶抽气。
“我感觉,已经好了,”努力稳住心神,李枳还是专心盯着眼前人的面容,“反正上回操太开了,这会儿应该没什么难度吧。”
“好。”黄煜斐眼底盛着一小片阴影,从那片温暖柔软中抽出手指,把阴茎又抹湿了点,“别害怕,我轻轻的。疼了我们就停。”
“不,不用,都让你放心大胆弄了,”李枳环住他的肩背,身子软软的,热热的,缠上他的动作很柔韧,唇峰扫过他的颈侧,“哥,干死我最好。老子不给他们弹了。”
“不要总是提死,真的不要,”黄煜斐戳进去一点,缓缓往里破,“你不会死的,小橘,有我在你就会很好地活着。你会健康。你也会顺利。”
“好,好,我不死……啊!”李枳忽然小声尖叫了一下。
“疼了?”
“我不疼,不疼,”他吧嗒吧嗒地亲他耳垂,“我就是太高兴了。”
“腰再抬起来一点。”黄煜斐托着他的腰臀,他觉得桌子硬,不愿把李枳完全放在上面。不知何时那只带伤的右手已经被折腾得渗了血,印了薄薄的几块,在李枳白生生的皮肤上,平添一股妖气。黄煜斐不舍得再看,仿佛那是李枳的血,只是把他抱紧了,两人抵命般缠在一块,下身嵌合着,一同火热地律动,嘴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呻吟和喘息,但在他们听来,分明就是最赤裸的情话。
身后箱子里的啤酒瓶不时叮咣响几下,俩人都听得见,但没人想管。他们亲吻,又松开,急急地碰撞身体,又不时放缓点速度。和黄煜斐做爱时,李枳总觉得自己要化成一滩水,可现在他却觉得是要和自己的男人一块化掉,于是无比心安又无比满足,怎么亲怎么搂都完全不带够的,双腿死死卡在那人的窄腰上,叫得声儿都颤了。
后面撑得着实生疼,也着实火辣,眼泪都出来了,浑身都跟着某种侵略般的快感在晃,可那点疼、那点晕叨又算个狗屁呢?“喜欢你,我,爱着你。”喘息间隙,他们不住地说着,简直就像第一次说一样,心中酸胀,话语难表的思念就这样溢满胸口,溢出眼眸。
李枳只觉得好舒服,当黄煜斐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当黄煜斐的力量撞进他体内——他是用心脏去感受的——他的心脏说,要黄煜斐放弃腿交的尝试果然没错。并且没多久李枳就射了出来,流水般的叫声被堵在柔软的吻里。他默默庆幸多数在他自己肚皮上,没怎么弄脏那人的衣服。
照往常,黄煜斐一定会立刻察觉,并且犯浑似的笑他:“又射了?这样舒服吗?”而今却不然,那人忽然望住他的眼睛,问:“黑眼圈……昨晚没睡?”
李枳还沉在高潮里头,高潮同时还被继续肏干着,身体从内到外都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