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要埋在芥土堆里了,身前这个男人总会认真捉住他,对他说,你不脏,你身上没有脏的地方,生怕他哪天忘记似的。
他是真的可以在黄煜斐面前干丢脸事儿,他可以脆弱。因为黄煜斐爱着他,完完全全,属于着他。
他一点也不再害怕了,忘了失禁的耻辱,仿佛自己真的洁净得像块玻璃,闭上眼,缓缓蹭着脸颊,任那唇齿与自己厮磨,同时有硬邦邦的东西戳在他小腹上,隔着旗袍蹭,李枳这才意识到,刚才他一尿黄煜斐就没再继续,此时还在硬着,仍然是那种蓄势待发的、难以纾解的样子。
“哥,哥哥,”他又张开眼睛,对上那双溺人的眸子,轻轻地叫,手臂搭在黄煜斐肩上搡了搡,另一手则伸下去,灵巧地捋,“我不脏,咱们再来吧,还要,还想要。”
黄煜斐一愣,他沉浸在把爱人干到失禁的成就感中,没想到李枳恢复得会这么快,就垂下眼睫,用心地打量。那旗袍早就被扯烂了,就是快破布,半敞着,软踏踏地挂在李枳身上,布条也被揉皱,显得可怜兮兮,正如它的主人,凌乱不堪,却惹眼得过分。而今连珍珠项链都断了,就在李枳无射精高潮的时候,是他自己恍神扯断的,圆润的珠子哗啦啦滚落一地,在毛毯上,发出钝钝的响。
可是黄煜斐很清楚,就算珍珠项链断了,就算断几根,又有什么所谓呢?正如再好的布料扯破也无妨。最美分明就在眼前,红着脸,试探着,小心地,不顾疲乏,要用自己的身体,把他给弄舒服。
黄煜斐确实有点轻飘飘的,从身到心,感觉良好。他估计李枳并不能很稳地站多久,于是拉着人走到沙发跟前,自己坐下,捏了捏李枳的手道:“这样来吧。小橘也轻松一点。”
于是李枳乖乖跨上来,两腿岔着跪下,扶着他肩膀往下坐。坐到底,膝盖压着旗袍很是耽误事儿,总觉得会被它绊一跤。于是干脆脱了,彻底从身上扯下来,随手一扔——谁都不能碍着他!黄煜斐被他胡乱地亲吻,把他抱紧,有意无意地往上顶,李枳就顺着这律动上下前后地开始磨蹭,腰没剩太多力气,塌得有点狠,导致戳在他屁股里的那根角度极其刁钻,在肉壁上来回刮,他浑身酥得根本挡不住自己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