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糖葫芦,好吃的冰糖葫芦。”
“酸梅汤,一文钱一碗。”
街道两旁的小吃摊挤满了人,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食物的芳香,勾起人们的味蕾。
黎晚走到一半突然停下,鼻子四处嗅了嗅,两眼一亮,这香味儿...是肉馅烧饼!
她凭着灵敏的嗅觉拉着祁砚临来到烧饼摊前,烤得焦黄酥脆的烧饼被鲜香诱人的肉汁浸透。
摊主用筷子夹着中间就这么一折,里面刷上秘制的酱料,裹上一层入口即化的红烧肉,咬上一口便满口爆汁,三肥七瘦的肉炖煮得软烂入味,唇齿间充斥着层次丰富的肉香,别提有多满足了。
黎晚光想想就忍不住咽口水,“老板,给我来两个。”
她兴奋地看向祁砚临,迫不及待地想要跟他分享这个绝顶美食,“我跟你说这个馅饼可好吃了,保管你一口下去觉得这辈子都值了。”
“好。”姐姐觉得好吃那一定好吃,姐姐说的都对。
两人在摊前等了许久,躲在暗处的几人却受不住了,光头男啐了一口骂道。
“这俩人怎么回事,就知道吃,老子闻着味儿都快饿死了。”
脚刚迈出去后脑就被猛地拍了一下,刀疤脸沉着脸,“就你饿着?老子不也饿着么,你要是敢为了吃坏了大事,今晚就拿你下酒!”
光头男只好摸着咕咕叫的肚子收回了脚,继续盯着他们。
“拿好,小心烫啊。”
热气腾腾的馅饼烫的黎晚表演起了手指舞,祁砚临从她手里接过,常年习武的手上覆有一层薄茧,刚出炉的饼子拿在手里丝毫不觉得烫。
“你的手都红了。”他语气中带着心疼。
姐姐的手是采草药的手,是救人的手,怎么能被烫红呢。
“哪儿那么娇气,刚出炉的饼哪有不烫的,一会儿就不红了。”
他四处望了望,“你在这儿等我一下。”
前面有一家卖凉茶的,说不定会有凉水,他一路小跑着过去讨了一碗来,小心翼翼地端到黎晚面前,一滴都没洒出去。
“给。”
黎晚会意,烫红的手指放入凉水中,手上的热辣瞬间被清凉的水治愈,丝丝清凉流入心底。
她看着面前的人满脸认真,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烫红的手指,内心不禁感慨,小白鼠竟然会照顾人了,只可惜姐姐居心不良,一心只想拿他试药挣钱。
“好些了吗?”
黎晚觉得差不多了便抽出手指,“好多了,真乖,懂得心疼姐姐了。”
他听见姐姐二字,脸霎时红了,抿嘴不言,只是默默将碗还回去道谢。
黎晚还想接着逗逗他听他叫姐姐,身后却传来一声咆哮。
“好你个小贱蹄子!黎晚,给我站住!”
双手叉腰满脸凶相的女人朝她扑了上来,伸手就要撕扯她的头发,被祁砚临死死抓住手腕。
张氏张牙舞爪扭着身子想挣脱,却仍被牢牢地锁住手腕,她不甘心落于下风。
“你个小娼妇还好意思带着奸夫上街?你跟我儿子退婚就是为了这个贱男人吧?”
有八卦的地方就会有吃瓜群众,小娼妇、贱男人、退婚这几个词足以让人脑补出一出绝世狗血大戏,一瞬间三人周围又挤满了人。
“大娘,你谁啊?”黎晚故作不知,“哦,我想起来,这不是那位和年轻小寡妇在后山偷情的陈秀才母亲吗?”
黎晚的话简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周围阿妈大婶、嫂子媳妇儿议论纷纷。
蜜饯铺子的老板更是抓住了商机摆起了瓜子摊,看热闹的人群个个手里握着一把瓜子,边嗑边看热闹,时不时议论上两句。
张氏见黎晚提起这事,顿时火冒三丈,可怜她那满腹诗书的儿子被人打断了腿还被官府打了板子撤了他秀才的名分,如今只能当个伙夫。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当心我撕烂你的嘴!”张氏被锁住手也安生,弓着腰往前扑,活像临死之前扑腾的鸡。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不知道吗?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村里谁不知道啊。”
黎晚观察了一圈,围观群众都带着探究的目光,既然都来吃瓜了,她总不能让大家空手而归啊。
“各位大叔大婶哥哥姐姐,都来给我评评理啊,这家人欺我无父无母,嫌我家贫苦便上门悔婚,退婚不成还污蔑我与人私通,天底下哪来这样的道理?”
人群中虽有赞同却也带着质疑声,黎晚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