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临看见这些小物件内心震撼,这匣子、这些小物件,他也有个一样的,里面装的都是黎晚送给他的各种小玩意儿,那匣子被他放在了书房的暗格中。
难道顾庆有一个深爱的女人?
“来人,去查顾庆有没有特别在意的女人,我要知道有关那个女人的一切。”
顾庆这么在意这个匣子,那这个女人一定会成制胜的关键。
窗外传来几声鸦啼,整个顾府中灯火通明,顾庆手持鞭子狠狠抽打着书房守卫。
顾庆眼眶通红,死死掐住守卫的脖子,守卫面色涨的发紫,额上青筋暴起,眼中满是对死亡的恐惧,他想求饶,喉咙里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你是怎么看守的,东西好端端的会自己长腿跑了吗?”他手上加重了力道,守卫的脸色越发难看,“她没了,连她最后留下的东西也没了,老天是一点念想都不给我留了吗?”
“你真是该死,要是找不回来东西,我就把你一片一片凌迟,然后剁碎了做成肉饼喂给你的孩子,你说,你儿子会喜欢吗?”
顾府所有人都跪在院子里,听到顾庆的声音全都不寒而栗,甚至有人害怕的当场吐了出来,还有胆小的丫鬟哭了起来。
“哭什么,都给我闭嘴!”
吵得他头疼。
“阿媛,阿媛,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护住你,就连你留下的那些东西也守不住,都是我没用。”
顾庆不顾形象的哭号,所有下人恨不得把头低到地底下,没有人注意到最后一个身影悄悄出了顾府。
密道中戴着凤凰面具的女人听到消息,嘴角不屑地撇了撇,“这时候装深情,从前干什么去了,这世上最没用的就是男人的悔不当初。”
“那现在咱们的计划需要提前吗?”
“不用提前,照做就是,顾庆,他必须死,另外你再去打探一下祁砚临那边是怎么回事,他若是真的死了,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只怕人没死才对。”
“是。”
次日午后,部下查清了顾庆与林媛所有的过往向祁砚临汇报,他不紧不慢地品着茶,回味茶香。
“没想到顾庆这个老狐狸还是个痴情种,只可惜,这种痴情也不过是表面功夫,口口声声说着爱林媛,却弄了一出假成亲的戏码,新婚之夜杀了林家十九口人,霸占了林家的所有产业,他应该很怕林媛找他索命吧。”
“去,准备一下,让他和林媛见一面,把黎晚叫过来。”
黎晚一进门面前就出现了一堆册子,“把这些都背熟,三日后用得上。”
“好,不过我有个条件。”她现在只拿到了疏益花,可目标人物在京城,她必须找机会去京城才能完成任务。
“说。”只要不是很过分,他都能应下。
“事情办完了,我要去一趟京城,有个病人在等着我。”
一个身份未知的病人。
“好,我答应你。”
原本他就打算把她带回京城,既然她提出来了,那他不妨就顺水推舟送她一个人情,让她记得他的好。
“好好背,那日若是演好了,有奖励。”
他得了一块品质极佳的黄玉,思来想去还是更配她,正愁没理由送她。
顾庆自失了林媛遗物之后好几日都浑浑噩噩,整日借酒消愁,下属大着胆子夺走了他手中的酒杯,“大人,您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官府里一点动静都没有,那人一定没死。”
“不可能,那可是曼陀罗花粉,只要一点点,必死无疑,把酒还给我,还给我!”
“大人!”
顾庆的力道太大,酒又被夺了回去,“滚!”
“阿媛,阿媛,你连我的梦里都不愿意来吗?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是吗?错了?你到底是真的觉得错了,还是因为这些年良心受到谴责不好过啊?”
一阵阴风吹灭了屋内所有蜡烛,顾庆眼前瞬间漆黑一片,一袭红衣披着头发的黎晚出场,手中拿着林媛最喜欢的手鼓,鼓面绣着林媛最喜欢的蜡梅,铃铛叮铃作响更添了几分诡异。
“你…你…”顾庆瞳孔放大,使劲揉了揉眼睛,试探地伸出手去触碰她的衣角,却被黎晚躲开,他的手停滞在原地,不愿收回,不敢收回。
“顾庆,这些年你从我们家抢走的产业用的还顺手吗?这宅邸你住的还舒服吗?午夜梦回,你难道就不怕冤魂索命吗?”
她突然用力掐住他的脖子,力道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