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之前已经要得手了，却放了他们，现在却仍要对管献商下手，这是为什么？”

程淼摇摇头：“在没有更多的证据之前，我也只有猜测。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到龍侄或者是管献商。在此之前，弄清楚龍侄为什么会一直缠着刘玉清也很重要。这件事，交给你。”

白吾一惊：“我？这种费脑子的活，不一般都交给你吗？”

“我有其他的事，而且，就目前来看，刘玉清对你并不排斥，这点很重要。”

“哦，明白了。”

白吾当天就以方便照顾钱可复为由，搬到了钱可复的病房。

钱可复有些不习惯，但白吾态度坚决，说只有这样，他才放心。

钱可复也就同意了。

这一夜，倒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第二天一早，白吾就回到自己原来的病房，联系程淼。

程淼说今天会再见一次管献章，如果他也想见的话，就在老地方见。

白吾正觉得无聊，当然要过去。

一个小时后，几人再次汇聚在了那个咖啡馆。

管献章比他们昨天看到的样子更憔悴了，程淼和白吾安慰了他一会，他才好了一点。

“我们已经联系了警察，因为我证明你哥哥近来确实有些精神问题，他们从昨天开始就已经行动了。”

管献章闻言紧张了起来：“您有没有说我哥哥他逃跑那天晚上的事？”

程淼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温和地道：“放心，我知道这件事对于你哥哥以后的影响有多大，所以并没有说。只说是因为学习压力大，再加上暑假与家里人发生了矛盾，所以才逃了出去。”

管献章松了口气：“多谢。”

“我今天找你过来，是有几个关于你哥哥的问题想要询问。”

管献章点头：“先生请说。”

“你哥哥在那天之后，有哪些与其他时候不一样。”

白吾不解，这个管献章之前不是说过了吗？为什么还要问？

管献章思考了一下，道：“他之前是个温柔的人，之后性格极其敏感，暴躁。这个算吗？”

程淼点头：“算。除此以外，他在生活中有什么变化？就比如，吃饭。”

管献章闻言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对，哥哥他自那之后，就不怎么吃饭了。即使是正常的时候，好像也从来不会感觉到饿或者是渴，除非我们硬拉着他吃东西，否则他都不会吃。”

程淼拿起笔记本记下：“很好，除此以外，他有没有什么用来打发时间的事。看书，或者打游戏？”

“哥哥之前就是一个很爱看书的人，偶尔也会打游戏。但那天之后，他打游戏的频率明显提高了，特别是爆发的时候，可以打一整天。不过，他冷静的时候偶尔也会看书。”

“他一般玩的什么游戏，又看的什么书？”

管献章思索了一下才道：“类似于拳皇那种击打游戏。

书的话，是荒野求生，旅行手册，好像是这类的书。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回去之后给您发一个详细的书单。我哥哥经常看的书，应该还在书桌上。”

程淼记下：“好，那就麻烦你了。另外，还有一件事，你哥哥有做出过，自杀的举动吗？”

管献章在那一瞬间愣住了，过了一会才说：“我哥在爆发的时候有时也会突然砸玻璃，甚至想要跳下去。”

程淼摇摇头：“不，我说的是，他正常的时候，有做过自杀这种事吗？”

白吾闻言也有些疑惑地看向他，这是什么问题？

管献章果然被问住了，犹豫了很长时间才道：“我好想并没有看到。”

“你哥哥一直都在你的视线里吗？”

“有时候，我哥哥也会独自待在一个房间里。”

程淼记下：“好，我明白了，今天多谢你。”

但管献章并没有急于走，他有些不安地看着程淼：“程先生，我哥哥应该不会已经......”

程淼知道他的顾虑：“我可以确定，暂时还没有。”

管献章松了口气。

“等我有消息了，在通知你。”

“多谢。”

管献章走后，白吾就迫不及待地问道：“你这问的都是什么问题？你看出什么了？什么叫管献商自杀？”

“因为我想确认他现在在哪，以及，是否还活着。”

白吾瞬间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