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迦兰的王都,不只是有权贵与他们的鹰犬,也有不少强大且有地位的魔法师,国内能够开宗立派的法师,有半数以上都集中在王都,他们自然能感知到发生在闹市区的异变。
更别提几人的战斗造成了大量人群的恐慌和混乱,就是想坐视不理都很难,而他们却都选择了静观其变。
如果贤者绮罗能独自摆平,自然不需要自己帮忙,如果不能,那臭名昭著的食人魔法师就这样死去,也算是借人之手了却一桩遗憾。
毕竟她在被封为迦兰的贤者过后,所有自诩正道的魔法师都难以对她出手,而她留下的血债之深,却远不是这十几年的贤者生涯可以化解的。
但真当绮罗被杀死的那一刻,还是有人心有余悸,她确实是在对抗外敌,守护国家的战斗中死去的,至死的最后一刻,都在尽自己的职责。
那份纠结与惭愧,化为愤怒,一同击向西里木,自己虽深恨食人法师,但也得为战死的贤者报仇。
无数魔法师,或派出使魔,或从远方释放出法术,而想要亲身前往的,则被职责为护卫王都的骑士团所阻止。
“贤者绮罗…四散奔逃的百姓们在呼唤你的名字呢,是你守护了他们吗?”
为首的骑士发出命令:“迅速疏散结界之内的民众,我去交战,其余人去救出贤者与其弟子,绮罗是迦兰的瑰宝,不能让她就这样死去。”
言毕,骑士便奔向战场的中心,没有骏马,没有铠甲,衣着也未显露尊贵,但那就是骑士,迦兰特有的骑士制度,让骑士一词不再只是个爵位,而是强者的代名词。
能够为国效力的强者,无论出身贵贱,无论手段何样,都可被作为骑士守护城镇,而守护王都的骑士们,自然则更是以一敌百的猛者。
“还是不够看。”西里木以更快的速度拦下的骑士的冲锋,雷身化咒,是将自己的生命,自己的一切转化为魔法的绝技法术,牺牲如此之多,自然强大无匹。
“真强。难怪能杀死绮罗,就连我的防御魔法都抵挡不住这攻击吗?”骑士重整旗鼓,从地上爬了起来,对方的雷电并未造成致命伤,但却已经将自己引以为傲的魔铠给击穿。
“我是护国骑士团的副团长,人称流光的扎拉特,刚刚你打破的可是我绝技级别的防御魔法,你是什么人,报上名来。”
虽说仍然保持着风度,但扎拉特此时已经紧绷神经,自己在国内无论如何也是寥寥无几的高手,而就在刚才的一瞬间,耗费自己大半人生的绝技魔法则被一击给击穿。
这太超过常理了,拥有这种实力,毫无疑问可以凭一己之力颠覆整个国家,可是这个人和它的魔法,自己却从未见过甚至听说过,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难怪没能把你打穿,不过,在三招之内,我就要你人头落地了。”西里木嘴上说是如此,但在自己的攻击未能直接造成对方死亡后便已决定不在此人身上浪费功夫。
对于流雷粉碎来说,无论是结界还是什么样的魔法都无所谓,重点是不能让其他人干扰这个过程。
最初的法球运转是缓慢的,而且术式的范围也很小,但流雷粉碎的原理是无数术式在其中相乘,从零到一,与从一到百相差的时间并无太大差别。
自己只需要保护好从零到一这个过程,就可以了,迦兰作为大国,一定会有在奥术方面造诣能与自己相比的,若是能集结众人之力,破解流雷粉碎也是必然的事情,可这些前提都是要有充足的时间。
留给自己的时间也所剩无几了,必须迅速地,把法球附近所有人都给杀光。西里木跃上天空,无数的魔法从四面八方向他击来,那是在各处的法师们对他的讨伐。
“可别想逃啊!”扎拉特也从地上向上跃去,喷涌的金色魔力让他得以飞翔,虽然在刚才被西里木所展现的强大实力所惊到,但既然有绮罗捐躯在前,自己又怎能不以命相搏呢。
一瞬间,西里木的魔力爆发而出,从天而降的雷光柱锁定结界的数个法师,然后身体也消散开,被锁定的法师们一瞬间化作血沫,就连尸身也没能留下。
而刚刚击向西里木的攻击,袭来的使魔则甚至连他的影子都没摸到,就连扎拉特也落了空。
西里木重新凝聚起身体,只觉得浑身又松散许多,部分地方迟迟无法恢复。
“魔力不足了呢,你的术式太耗魔力了。”蒂亚说道。
“那些都是一级法师,不这样的话不能打倒…蒂亚…时间不多了,你已经跟不上了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