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瞧着太子妃像是失心疯犯了,之前皇后娘娘是不是还亲自请了太医来看了吗?”
“田公公说的属实啊!本宫也是急疯了头,竟然跟这疯婆娘一般见识了。”
皇后拿着手帕把脸上惊恐的汗珠擦掉,优雅地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半截入土的人。
凌尚书像是听懂了什么,连连附和,
“先前就处理了一起失心疯者,发起疯来竟然把一家人全部杀了之后嫁祸给他人。
想来太子妃应该就是这样了,她发现其他人都不肯相信她的话之后就会拉扯更多的人只是为了保全性命。”
“哦?这方面还是刑部尚书有经验。”
竹曳冷着脸看着这一切,他人即地狱。
丝毫不顾被堵住嘴的太子妃疯狂挣扎着,直接盖棺定论。
翠红抬头瞥见她家夫人好端端的站在竹曳的身后并没有出现什么事,放心地松了口气。
“跟咱家进去瞧瞧里边到底怎么样了?”
竹曳缓慢地跳下高椅,理了一下衣袍,缓慢地朝房间走去。
梅兮看着原本应该是自己休息的地方竟然换了一个女子躺在那里被迫害了,不敢往前面跟去。
她走过去把翠红拉起来,掏出手帕擦了擦翠红的汗珠。
还真有几个胆大之人跟着他们一起去了,但刚走到屋檐下就被不长眼的飞刀一一刺杀了。
“啊!啊!啊!”
一声声尖叫声此起彼伏,还跪在原地的人庆幸自己没有好奇心很重。
要不然现在倒在地上冒血的尸体就是他们了。
翠红害怕得抱紧梅兮,幸好她家夫人拉住自己那颗好奇的心了。
“翠红,别害怕,我们就待在原地。”
“夫人,吓死人了。”
与此同时,屋子里那交叠在一起的两具白花花的肉体正僵硬得分离不开。
皇后根本没眼看,一直站在门口,低着头看着鞋尖上那颗明亮的珍珠。
屋子里飘着不知道什么味道熏得人想吐,以及这一幅糜烂不堪的画面更叫人这几日都不想做些什么了。
凌尚书夫妇流着眼泪,盯着躺在地上光裸的宝贝女儿正以一种屈辱的姿势气尽身亡了。
他们羞愧难当又愤懑不已,立马背过身子不再看这一副上不得台面的场景,只像从来都没有来过京都一样。
竹曳挑了一下眉,轻叹一声,
“啧!瞧瞧你自己养的玩意真会玩!”
“九千岁还是不要讥笑本宫无能了。”
皇后说完之后,跑到屋外恶心得吐了个昏天黑地。
她身边的大嬷嬷耐心地拍了拍皇后的背部,贴心地给她一块干净的手帕。
竹曳说完之后,若无其事地走了出来,
“田公公,麻烦你把这些具体情况禀报给皇上吧!”
“分内之事。”
田公公甩了一下拂尘,跟着九千岁走了出来,却看见地上横七竖八躺了好几具不知天高地厚之人。
他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带着自己的两个小跟班就朝宫里面走了。
竹曳站在屋檐之下,晚间的月光并没有照耀到他的身上,反而衬托得更加阴森可怖。
院子里涌进来一大批穿得一模一样的官服的男子,左手握着锋利的刀,把所有人都围了起来。
“啊!你们真的想杀人灭口吗?”
一个不知名的男子尖叫了一声,站起来指着黑暗中的九千岁,质问道。
一个官兵抽出刀,割破了肆意妄为男子的喉咙管。
温热的鲜血喷洒在其他跪着的人身上,惊得他们大气都不敢太用力。
幸好梅兮早就拉着翠红走到了旁边站着,要不然也要感受一下鲜红的喷泉了。
“啪啪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来,震碎了这寂寥清静的院落,连屋檐下亮着的灯笼都吓灭了。
竹曳盯着满院子铺上了一层薄薄的月辉,轻笑出声,
“还有不识时务者吗?”
鸦雀无声,就连呼吸声似乎都没了。
竹曳走了出来,清冷的月光洒落在他的青色锦衣上,上面云纹亮了起来。
“既然都没有,那就希望大家今日闭紧嘴,无论是什么形式透露出去,都不配呼吸新鲜空气了。”
“督主大人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再次恭敬地行跪拜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