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兮本就心情不好,听见王嬷嬷这个报丧的嗓音更加不开心,问了一句。
“大清早有何大事不好了?”
王嬷嬷喘息了好一会,把信封递给她。
“你们猜督主大人为何昨晚没有回府?”
翠红单纯猜道:“莫不是刚回来需要处理很多事情了?这才没时间回府上歇息?”
灵沐感叹一句:“该不会是歇在一个不能说出口的府邸上了吧!”
王嬷嬷用一副看错人的神情,回答道。
“倒是灵沐有几分机灵。这事八九不离十,就是被某个狐狸精绊住脚步了。有人说,昨晚见到酷似督主大人的男子去了长公主府。然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翠红和灵沐担忧地看着梅兮看信。
梅兮自然不相信九千岁会是这样。
尤其,她之前扮成小太监去给长公主送信的时候,看见了长公主的男宠都很像九千岁。
区区一个传言的背影根本不足以证明。
信件内容是一张画,画着一个男人的腹肌上面挂着一个唇印,以及腰侧那抹青色竹叶的胎记。
一个月前回忆。
梅兮躺在床上,看着男人换衣服。
“督主大人,你这腰侧的胎记还挺特别的,像一片锋利的竹叶。怪不得给你取名为竹曳。”
说完之后,见男人还是不说话。
只顾着在衣柜里面找衣服,光着膀子的男人在眼前晃来晃去,真叫人移不开眼睛。
“督主大人,你这块胎记,有人看见过吗?我记得你夏天的时候也没有穿过短褂子,更没有袒胸露背的时候。”
竹曳找了一件白色长衫穿好,走了过来,坐在床边看着色眯眯的女子。
“知道的人很多。”
“啊?”梅兮有些难过,原来自己不是第一个看见这么私密的地方,“我还以为……你……不是……”
竹曳靠近惊慌失措又遗憾万分的女子。
“你还以为什么?”
梅兮嫁给竹曳这么长时间,还是不适应和这么帅气的男子近距离对视。
她不经意红了脸,移开视线,嘟囔道。
“我还以为这个衣服盖住的地方,只有我一个人可以看得见,摸得着。没想到……”
竹曳笑着吻了这个爱胡思乱想的女子。
“你啊。少胡思乱想。本督主不是那种随便之人。只不过受伤的时候会有身边的兄弟,医师啊什么的包扎上药。”
梅兮晕乎乎靠在竹曳的胸膛上,听着稳健的心跳声,“嗯”了一声。
她看着青色的竹叶胎记,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摸这个形状,只觉得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督主大人,我们之前见过吗?”
竹曳忍受着梅兮的触碰,哑着嗓子道。
“夫人,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见过?还是说你想起来了什么了吗?”
梅兮想了想,什么都回忆不了。
“不知道。总感觉你的这块胎记很熟悉。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我们应该不认识吧?自从我嫁给你,是第一次见到俊美的你。”
竹曳笑道:“夫人这是拐弯夸赞?”
“没有哎!”梅兮坐起身,盯着这张帅道令人发指的脸,之前要是见过,不可能忘记啊,“我是直率地夸赞啊!”
竹曳盯着这个美丽的小妻子,只觉得上天待她还是不薄的,看来空也大师算得也不准。
他扑倒了紧盯着自己的女子,吻了。
“夫人应该用实际行动来夸赞。”
记忆拉回到现在。
梅兮越想越觉得脸红心跳,赶紧把这封信装了回去,紧紧拿在了手中,快速眨了眨眼,转移注意力。
她才不会这么愚蠢相信情敌放出来的烟雾弹,休想离间她好不容易抱上的大腿。
九千岁从来都不是那种下半身思考的人。
“王嬷嬷,是谁送过来的信?”
王嬷嬷看着梅兮从震惊,怀疑,害羞,气愤,最后到清醒这五种情绪转变,有些佩服她的自我安慰能力。
“是一个张牙舞爪的太监送过来的。”
梅兮想了一下,“长公主身边最得宠的小太监只有一个,那就是小云子了。”
好家伙,这么明目张胆的示威吗?
王嬷嬷补充道:“还有一件事。那个太监还要老奴转告您一句话:某人最爱的就是主动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