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莘冉继续关注着那边的动静,发现她们就是正常的谈话,没有起冲突。
她也只能勉强听见她们对话的内容,似乎在聊以前的事。
但下一秒,她们不知说了些什么,突然拥抱在了一起。
白莘县还以为她们讲和了,但下一瞬间,安依突然露出邪恶的笑容。
只见她缓缓的从袖口里伸出一把刀来,锋利刺目,在这样的夜晚被月光反射出一抹光来。
白莘冉的心也跟着提起来。
她不能及时跑过去也不能大喊,否则会刺激到安依。
林暮晨见状立马下令,暗中随时待命的弓箭手们瞄准安依的手射了一箭。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白莘冉紧张了七八回,好在弓箭手射中了。
安依吃痛一声,手中的刀跌落。
掉在地面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娜丽拉察觉到了,连忙推开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地上的刀。
“你刚才说的都是假的?”
安依看到这一幕,仰天笑了起来,她随意的将箭一拔,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样,鲜血都顺着手指滴落到地上。
“不然呢?你以为我和你上演姐妹情深?”
她又四处环视了一遍。
“别藏了,娜丽拉你可真行啊。尤桑控制了城堡内的大批士兵,你还能找到人帮你。”
白莘冉躲在灌木丛后面,她刚想出去时,林暮晨按住了她。
他的眼眸微微眯起,话语也凉了一瞬。
“别去,尤桑过来了。”
白莘冉不动了,她继续盯着她们。
“安依你怎么那么沉不住气呢?”一道男声响起。
尤桑的身影很快从黑暗中显现出来。
娜丽拉本来还抱着一丝幻想,当尤桑出现的那一刻,心是彻底死了。
她满脸痛楚,声音颤抖的质问:“为什么?尤桑。所以你接近我,总是关心我,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尤桑似乎卸下了伪装,他阴沉的说:“为什么?谁让都是因为你才让安依那么痛苦。再说,你自己那么好骗,怪的了谁?”
娜丽拉歇斯底里的冲他们喊:“我让她痛苦什么了?我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吗?尤桑我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安依大笑道:“你还说你没有?”
“凭什么你出生就受万人追捧,而同样身为公主的我,却要被贴上弑母,血统不纯正的标签。连下人都能随便欺负我,你知道有公主身份却活的连个下人都不如的感受吗?”
娜丽拉皱眉:“你在说些什么,有这种事?”
安依像是恍然大悟:“哦,我忘了。你可是从小就在庇护下长大的,温室的花朵。哪里听说过这种风言风语。”
她话音刚落,语气就变了。
“但你当真一点都没听说过吗?你确定你没有多次置之不理,任由他们放任下去吗?你明明只需要随便提一嘴,我这么多年就能过得好受点。可是,你没有。”
娜丽拉听后陷入了沉思,她开始自我怀疑。
她那么多年,当真没有听到一点传闻吗?
答案是有,只是她对于这些事完全不关心。
安依见她这样,嘲讽道:“怎么?回忆起什么了吗?”
娜丽拉:“就算真的有,那也是那些人说的做的,我并没有伤害过你,这也不是你让尤桑来欺骗我的感情并要杀害我的理由。”
安依冷笑一声:“那你知道昨天也是我的生日吗?你们所有都只记得你的生日。你享受着全国人民的祝福,而我却要独自一人背井离乡,如果没有尤桑,不知道会有什么等着我。”
“你明明可以向父王求情,但是你没有。小的时候,只有你不要的东西才能轮到我。”
她突然抚摸起了自己的手:“你看我这双手,以前寒冬时我还要去自己洗衣服,当我每次看到你围坐在烤炉边,一家人其乐融融,我却被冻的麻木。那是什么感受吗?”
娜丽拉:“……”
安依:“你为什么不说话,你现在怎么能沉默?”
她又继续说,语气中透着恨之入骨。
“我就是想让你体验一下被爱的人欺骗,带着深深的自责与悔恨绝望离世的滋味。”她说着,眼睛都似乎充斥着血色,在这样的夜晚变得异常恐怖。
尤桑将她搂在怀里,语气温柔的安抚:“别动怒,我今晚会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