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是双唇的贴合。
微凉的触感在唇齿间放大。
“???”秦珩一脑懵,前五秒竟还忘了去挣扎,被带动着迎合,等彻底明白他们两人这是在干什么,他猛地推开了澹台景序。
!
心底里升起一股火,千八百句问候澹台景序的话语自动生成。
……
他没成功,澹台景序禁锢得很紧。
于是秦珩想起自己腰间的那柄剑,手艰难地将剑拔了出来,迫不得已刚要刺向澹台景序,就被及时制止了。
“阿珩,你握剑的方式可不对。”
澹台景序压下他的手腕,毫不留情将剑抽走,把他的那柄剑扔向了角落。
秦珩被压在下方,太被动,他根本没有一点主动权,尤其面对着这样一个思维敏捷头脑冷清且有外挂的人。
秦珩把脸给侧向一旁,澹台景序身上的控制欲在此刻爆发得很强烈,他手捏着秦珩的下颌骨,让秦珩无法转动,又吻了上去。
一直到他窒息喘不上气,一直到他再次被逼出了生理性泪水。
在这个狂热的吻里,秦珩能感觉到有澹台景序似乎给他穿渡来了一股寒气,那寒气袭卷他的全身。
好一会,澹台景序才放开他,起身理衣。
秦珩则是一下子跳开了,他手擦拭着眼角的泪,指着又开始施法的澹台景序破口大骂:“澹台景序我操你大爷,你妹的你有病啊?!”
只是他骂得再大声再狠厉,脸上挂着泪的样子始终能让他瞬间没有一点儿威慑力。
明明这种行为他是不大敏感的,因为他也说不上自己一定就是异性恋,他只是敏感随随便便,敏感强迫!
“你刚才进来,是把门给开了对吗?”澹台景序瞥了眼狼狈的秦珩,没接他话,专注手中的事。
“你妈的我他妈问你话呢,你老妈你有病吧,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吗!”
“过来这里洗手,然后去把门关上。”澹台景序望向秦珩,与秦珩对视而言。
“?”秦珩不甘示弱瞪回去。
搞笑呢!
都这时候了还妄想命令他?
秦珩怒极反笑,他从没见过这样人,每次他妈的他跟他说件事情他他妈的老是给扯到另一…
“等下我和你解释,你先去把门给关上。”
秦珩愤愤地正想着,澹台景序突然间就来了这么句话。
秦珩:“……”一般情况下,他会被带跑偏的,因为他没见过澹台景序这带了些恳求的认真话语。
但是。
这他妈哪里是一般情况!
一般情况一男的不尊重他把他压身下亲?
是他疯了还是澹台景序那神经病从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了。
他不屑一笑,狠狠抹了一把脸,打算鱼死网破一番,但澹台景序又开口:“过来洗手先去关门,等会儿听完我的解释之后,你有什么不满的地方我向你道歉。”
秦珩半信半疑,澹台景序似是看出了他的顾虑,他郑重冷漠又言:“我不会像你一样食言。”
秦珩:“?”
不是,他什么鸟意思啊,凭什么说他啊,他也没骗过他啊,他跟他八杆子打不着呢!!!
澹台景序会向他道歉。
他不食言。
澹台景序会向他道歉!
他不食言!
这几个字是最好解救秦珩自尊心的字了,他向脸皮妥协了,他必须让澹台景序跟他道歉,一直欺辱他,操。
必须先给他磕三个…!
人就是这样,只要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反目成仇之后有台阶下,想活下去的不想翻脸的总归还是要接台阶的。
那盆子里有水,萦绕着光光点点,很是好看,伸进盆子里的手猛然被寒意侵蚀,他忙将手抽了出来,手上却没染一点儿水迹。
……说实话,有点…像小学生玩的假水。
他怀疑自己没洗,刚要再洗一遍,耳边冷不丁传来澹台景序有些许催促的声音:“没时间了,快去把门关上。”
他不理解地看了澹台景序一眼,没放在心上,转身去外面关门了,他走过去关上门,阳光照射到他身上他反倒感觉怪怪的,身上的寒意也越来越浓。
就在门关上的前一秒,秦珩眼睁睁看着门外铺满鹅卵石的路上冲来一团黑雾,地上一路的血渍,那黑雾有脸有皮,狰狞异常,正要往他这个方向飘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