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勉强自己了小珩。”齐宴一无视了他意识不太清晰的拒绝,将他从座上扶了起来。
可他并非带秦珩往大殿门而去,也并未唤进苏铮或是下面的人。
径直把快要发起酒疯的秦珩带向了寝殿内的床榻上,榻上色调以青白色为主,青玉色的幔帐散落,秦珩被放倒在了上面。
一个兴奋的状态如果突然被安定取代,那必然会闹点什么不愉快,秦珩躺下后感觉身上有些热,他想动起来,最好是现在就能去游一下泳。
他费尽力气撑了起来,看到近在咫尺的齐宴一,一下抓住了齐宴一的手,眼神迷迷瞪瞪,语气强悍:“带我去游一下泳。”
齐宴一抚慰他:“小珩,说什么胡话呢?”他把秦珩摁回去,安顿好后走向在一旁的不知何时端碗进来的伶俐婢女身边,取走了那个青瓷碗具,低声吩咐:“婴爻,打发他走。”
那婢女脸庞低下,眼睛却打量了一番秦珩,才恭敬应下,款步退了出去。
齐宴一才转身,眉头便忍不住皱成川字,看着躺在地上快要打起滚的秦珩陷入沉默,很快他就把碗暂时放在了一旁的桌上,去扶起秦珩。
可惜了,秦珩发酒疯了。
他甩开齐宴一,一个打滚起身走没影了…一直到殿门前,刚要打开门,身上就软趴趴地突然没了力气,一双撑在门上的手滑落。
殿门外,方才进去送汤药的婢女正和苏铮说着些什么,突然门上传来了动静,婢女话语戛然而止。
两人下意识对视一眼,转而机敏地望了过去。
可门上却没有影子,看不清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苏铮起了几分疑心,朝里喊道,“少主,殿下?发生了什么?”
齐宴一揽上了秦珩的腰,将他拽入怀中,齐宴一想不通怎么这次这么能闹,叹了口气声色冷静道:“没事。”接着半推半抱把秦珩带回原位。
太子殿下说没事,他就算再怎么疑惑也没有身份进入殿中,他回应婴爻此前的问题:“不必了,我可以等少主的。”
婴爻秀丽的眉不禁皱了起来,差一点就劝动了,可奈何殿里传来声响,她好言道:“苏铮,秦少主是饮了酒的,何况二人用膳不知何时毕,我家殿下稍后会为秦少主安置到一处侧房的,明日再移步到将军府。”
其实作为秦珩的贴身侍卫,他是没有资格离开秦珩的,只是这段时间秦珩一直独来独往,要么就是拒绝苏铮的跟随,但就算这样,他也不能忘记自己身为秦珩的侍卫这个身份。
所以他没走,把话题匆匆结束掉了。
这个话题一旦结束,两人就再没什么可以聊的,忽然说上别的事件会显得突兀,婴爻只得先作罢,退了下去。
秦珩觉得燥热异常,齐宴一一挨过来他就把人给撇开了,嘴上胡言乱语:“我的天…对K!我出对K…我操怎么这么热…没开空调啊?!”
手里掐着空牌……
他前一句也许思绪混乱到现代去了,后一句又突回古代,眯眼看了齐宴一两秒,对他喊道:“小二——给我上碗水…!什么破店这是…”
他愣着低头看见自己坐在了地上,又忍不住喊:“你们…这么招待本少主是吧…”他想从地板上站起来,试了两下发现无果,言语又回到现代化:“我靠,等着投诉吧你…!”
他分不清时空了。
齐宴一有些压抑秦珩这次醉酒的行为,听得云里雾里,不过他也不打算听明白这些,能醉倒到这个程度,自然是最好。
他粗暴地扶起疯言疯语掺带些许胡蹦乱跳的秦珩,重新带回床榻上,但秦珩太能闹了,他愣是连哄带拽地拉了好一会儿。
这时候秦珩已经开始自己扯衣裳了,欲望之火在慢慢燃烧着,一点一点腐蚀着他的身心。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中了药,只知道自己身上热,脑子热,哪哪儿都热,他迫切需要一个冰冷的物体触碰他,亦或是水体也可以…似乎身上有某处的原始欲望被强制激发出来了。
“宴一哥…你帮帮我…”他神智介于清醒与不清醒中间,这会儿又糊里糊涂能看到齐宴一了,想让他帮自己……
帮自己什么呢?
他竟一时也无法道出了。
“小珩若是把这杯药水喝下去,本宫就帮你。”
齐宴一手心里端着一个碗,汤勺舀着黑棕色的药,他一手将秦珩扶靠在自己身上,一手将一勺药水送至秦珩嘴边。
那药没有味道,但秦珩还是皱着眉打翻了勺子,瓷制汤勺瞬间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