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今天这是出了什么好酒?这酒香我们可是老远就闻到了。有如此好酒竟不招呼我们兄弟几个,你这是瞧不起我们狗头岭三兄弟。”
未见人影,已闻其声。
一名膀大腰圆的光头汉子走入了酒肆。
秋冬的寒冷天气竟只穿了一件米色大褂。
这人天庭饱满,太阳穴凸起,行走间虎步龙行,明显是个练家子。
之后跟着两名身穿熊氅一高一矮的两个汉子。
“这几人是谁?”
有人趁着酒劲好奇地问。
有同伴低声地说:“这狗头岭三兄弟,大哥狗强,二弟狗大,三弟狗二。先前占据乌镇几十里外的狗头岭,占山为王,打劫来往行客和商旅。后来不知怎么地,惹恼了一位道上高手,躲来乌镇,投奔了钱家寻求庇护,成为钱家对外的头号打手!”
那名叫狗二身着熊氅的矮小汉子耳朵动了动,身影忽然一闪消失,出现之时已经蹲在了刚才说悄悄话的两名客人的桌上。
“你当我们三兄弟是聋子?”
狗二阴恻恻道。
那两名说悄悄话的酒客面色一变,酒也醒了些许。
田不善看向菊儿,“这几人如何?”
虽说他是修仙者,但要说看对方武功深浅的门道,还不如菊儿这个习武的小丫鬟,正所谓“一行通一行,一行精一行”。
他只是看出这几人不简单。
菊儿神色凝重,“公子,那狗强练的是内家门道,一身功夫都在手上。”
田不善注意到那狗强,双掌粗大,皮肤粗糙如砂纸,显然是练过类似于铁砂掌的功夫。
菊儿接着道:“那狗大、狗二,应该是外练门道,其中一人善于脚上功夫,另一人……菊儿有些看不出来!”
菊儿刚说完,那狗二目光移了过来,猥琐道:“姑娘好眼力见,待我们兄弟这边完事了!再和姑娘过上几招,到时候你这小身板可别经不起我们三兄弟折腾……”
这狗头岭三兄弟一同哈哈大笑起来。
为首的狗强望着田不善身后两名丫鬟,磨拳擦掌,跃跃欲试。
一双粗壮的手掌,早已饥渴难耐。
他可是好久没接触过如此细皮嫩肉的小娘子了。
菊儿面容一冷,就要上前,却被自家公子拦了下来。
菊儿面露疑惑,却见自家公子嘿嘿一笑,笑的有些怪异。
那边。
狗二正要动手,一双手掌骨节分明,五指尖锐,往那两名酒客袭去。
唰!
寒光一闪!
“嘶!”
那狗二一双手掌掉在了桌上。
人摔倒在地哀嚎不止!
“聒噪!连喝个酒都不让人痛快。”
那人收起了刀,脑袋昏昏沉沉地从桌面上抬起。
是一个头发凌乱的虬髯汉子。
没人看到他怎么出刀,只见到他收刀,刀入鞘仅剩一寸,才知他收刀。
菊儿看向自家少爷,见他胸有成竹的模样,恍然大悟。
原来自家公子料事如神,早洞察天机。
田不善注意到了菊儿。
她那奇怪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不过他此时心神更多的却在那名虬髯客身上。
自己竟然看走了眼,店铺里有这么一号人物!
看来都不用自己出手了。
可惜,自己还想在两名小丫鬟面前露一手。
他可是经过深思熟虑,打算出手。
一来自己成为修仙者的事,随着事件发酵,注定会瞒不住。
二来,他没有把握菊儿能稳超胜卷的对付面前这三人。与其到时候再出手,还不如直接出手,减少酒肆的损失,也可在赵家面前博个好观感。
咳!
人生寂寞如雪!
想想那年我双手插兜……
田不善摸了摸,怎么也没找到口袋。
那虬髯客起身,抓起桌上的斗笠戴上,望向田不善,“公子可否再赏一碗刚才的酒喝?”
“好说!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好酒自然只配懂酒之人。”
“望壮士莫要嫌弃!”
田不善将手里的酒碗借助法力抛了出去,滴酒未洒。
先前碗中酒他只咪了一小口。
虬髯客一抬手,掌心微旋,稳稳当当地将酒碗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