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梗着脖子:“就算你是王爷也不能肆意擒拿官员。”
景琰眼风扫了他一眼,从元宝手中接过一封信件打开。
“桐城太守林问,正平十年同进士出身,走了右丞相的门路到了桐城任桐河县县令,正平十九年任桐城长史,正平二十一上任桐城太守。”
“这是吏部考核升迁都有记档的”
“双蛟会兴起于正平十五年春,正好是你到桐城上任开始的时候,天工堂堂主公输仇是正平十五年被贬离京的,他这个人做事情爱留下特殊标记,天工堂的堂徽就是他的标记,被从工部除名后便回了家乡桐城,同时醉心研究机关术。”
景琰再说这些时桐城都尉也盯着他看。
“公输仇此人报复心理强,一心报复将他赶出工部的事情,你二人一拍即合,仿制朝廷制式战船,便有了桐源村的那个山洞,为了不引人注意,当然要把村子里的人变成自己人才最放心吧,你们兼并了桐源村所有的土地,变成天工堂的屯田,村民成了你们的佃农。”
景琰缓了缓继续道:“正平十六年春,天工堂堂主公输仇迎娶了时任桐源长史林问之女,新婚后的半月后向京都送出一个木箱,没几日京都发生了一件大事,您们怕受牵连便低调了一些,同年冬,天工堂堂主夫人生下双胞胎男孩,几个月后其中一个孩子夭折了,确切点说是被送到了桐源村抚养,是公输仇留的一个后手。”
“公输仇通过家中密道往返于天工堂和桐源村,送出去的孩子也是他自己教养长大的。”
“天启十六年被送出去的孩子也就是现在的都尉大人封爵进京参加武举人考核,结束后自请回到家乡,应是在接风宴上,公输公子发现封爵和自己长得十分相像吧,知道同是父亲的孩子,一个入朝为官、前途无量,一个只能藏起自身做个匪类,心底失衡,又受太守挑唆,就取而代之,不想这么大一个把柄送到太守手上,至此整个桐城军政事物都归太守一人之手。”
景琰看着假都慰:“我说的没错吧!”
假都尉表情扭曲。
“对,是我替代了他,我还是心慈手软放了他一条生路,没有杀了他。凭什么呢?都是父亲的孩子,我却只能继承那些阴私之事,不定那一天性命不保,而他却可以读书习武考取官身,走上仕途。”
“不是你心慈手软,而是你想看他穷困潦倒来补平你内心的不甘心,你不是狠命打了他一顿么?差点将他打死,是一个人救了他,所以他装疯卖傻只为了能满足你的私怨就得性命为父母报仇。”
听到景琰说为父母报仇,假都尉扭曲的脸都停滞了一瞬间。
“为父母报仇?报什么仇,他们不是在桐源村待的好好的么?”
景琰将一块刻有身份信息的木牌丢在假都尉的脚边,这个木牌有些年头了,上面呈暗褐色,是被鲜血浸染之后形成的颜色。
“这是本王在天工堂废墟下的密室发现的,还有两具尸体,应是生前受尽酷刑。”
假都尉公输盛颤抖着手拾起来,就见那个木牌上一面刻着公输,一面刻着天工堂堂主字样,上面有些他父亲的特殊标记。
公输盛挣开众人,一把抓住太守林问,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你不是说他们在桐源村么?你不是说怕被发现才不能进城的么?骗我!骗我!你该死!”
侍卫赶紧上去拉开公输盛,他还很激动拳打脚踢要杀了林问。
林问不屑的撇撇嘴:“说什么你都信,这么好骗,可比你那狡猾的父亲好控制的多,我为何还要留着他,他会死都是因为你啊!通过你就可以完全控制天工堂了,还要那个老家伙做什么。”
公输盛一下子就颓败了下去:“因为我?”
就在这时门外进来一人,身穿普通的麻衣,眉眼和公输盛十分相似,就是那个整日在城门拦截贵人的疯子,他神情愤慨的指着林问:“难道不是你的投名状!不是你想向你的主子表忠心,你是为了赢取……”
还没等封爵把话说完就被景琰打断了。
“上京都送木球,引本王前来的人是你派的吧。”
封爵冲景琰抱拳行礼:“是,我根本出不了桐城,只能拜托他替我,去考武举之前我在山里捡到了他,村里人不知道他,所以漏了他,我养好伤之后在城门处大闹,趁乱将他送出桐城,求他带着木球进京。”
“若是本王不好奇这个木球当如何?”
“这个是个传信木球,太守的同伙认得,里面可以夹带信件,我在里面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