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就是这时进到院中的,都来不及受石燕的礼,就一阵风似的刮进屋内。
伸手抱住后来妇人,用手指着床榻上的母女。
“事情是我同意的,我决定的,与蕊儿无关,你要发脾气就找我,亏了蕊儿还给你们母女说好话,让我对你们好些,还让我寻访名医看你的女儿,你就是这么回报她的好意的!”
说完带着蕊儿夫人和她的女儿调头离开了!
石燕整个人都不好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是哪个杀千刀的把门打开了,让她看了这一场大戏,不得不说开的挺好的,下次她在门边再开,看得更清楚些。
石燕现在是进也不是,走也不是,没有办法硬着头皮上前敲了敲房门。
“这位夫人,我是太守大人请来的郎中,来给小姐看病的。”
屋内的妇人豁然转头,盯着石燕看了半晌。
“柳蕊儿找来的?”
“柳蕊儿是谁?我是听说太守需要郎中才上门的!”
“那就请先生给小姐看看吧。”
没有办法,石燕只得再次上前给小姐把了一次脉,全程妇人都紧紧盯着石燕,生怕石燕对那小姐做出什么事情来。
“在下医术不精,未能看出小姐疯病由来,只是小姐忧思过重,还望凡事看开些,在下给小姐开一个清热去火的方子,先喝喝看吧!”
妇人只是点了点头,让婢女带着石燕下去开方子了。
一路上忍冬偷偷去询问婢女,这是个什么情况。
这婢女撇撇嘴:“老爷给大小姐说了一门亲事,大小姐知道后就发了疯病,整天的砸东西尖叫!”
忍冬尴尬的回头看了石燕一眼,再无话。
石燕写了个方子给婢女,又交代了用法,让人告知太守大人一声,就带着忍冬离去。
回到他们租住的小院子,石燕吩咐忍冬去打听打听太守家大小姐的婚事。
忍冬很快就打听情况回来了,吃过晚饭后,忍冬就给石燕讲解了关于太守的情况。
据说太守姓卢,出身大姓范阳卢氏,不过也就在外敢提一嘴范阳卢氏了,是范阳卢氏旁支的旁支,实在算不得近。
是先帝正平十八年的进士出身,因着和范阳卢氏的关系,虽然外放做官,来到上城这等繁华之地,直接就是正六品的上城长史。
刚来此地与当地氏族关系不睦,甚至因着范阳卢氏的出身还有些交恶,为了尽快进上城官场,卢太守求取了当时的太守家远房侄女刘妍,那家也是为了原太守调离之后求个保障,一拍即合,两家很快就成婚了。
刚刚新婚,夫妻也算和睦,也算一段佳话,好景不长,成亲三载,太守夫人刘妍一直未能有孕,流言蜚语渐渐多了起来,实在没有办法,也为了平息流言,刘家做主将太守夫人娘家的庶出表妹抬为妾室,进了太守府。
这人生还真是无常的很啊,这个表妹进府不到一年就怀了身孕,还生了个公子,流言纷纷扰扰,这太守夫人的日子就越发难过起来。
当时太守卢大人对发妻还是很爱重的,处处小心维护,也很是尊敬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