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啊。”

顾然心中暗骂自己。

只是当顾然想沉下心来继续修炼的时候，他那遍览群书的习惯在此刻展现劣势了。

看到过的种种关于人类和美人鱼相恋的故事浮现在脑海中。

“美人鱼又不是不可以......不是有那么多故事吗？”

“可是那只是故事啊，人类和美人鱼是有种族隔阂的。”

“难道你还嫌弃她的种族，那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她？”

“就算我喜欢她，她也不一定喜欢我啊......”

“你不去问问怎么知道？她看见你那么害羞，一定是对你有意思。”

种种念头在顾然的脑海中闪过，此刻仿佛有正反两方辩手，在他心里面不断地辩论着。

“女人只会影响我修炼的速度......”

顾然想起了不知道是哪本书上看到的一句话，忽然觉得很有道理。

“唉——”

顾然叹了一口气，决定今天给自己放一个假，暂时不修炼武道了。

不过停止修炼的顾然不一会儿就觉得无聊起来，在这里没有书籍，没有任何知识的载体，他根本打发不了时间。

如果妹妹还在的话，他还可以陪陪妹妹说说话。

“要是小海螺可以说话就好了。”顾然心想道。

这样他就不用像现在这样寂寞无聊了。

小海螺只会“唔唔”和“唔！唔！”，虽然听得懂他的说话，但顾然并不像把她当做情绪树洞，单方面往里面倒自己的东西。

想到小海螺，顾然忽然发现今天她好像没过来看他修炼啊。

她是怎么了？

发生什么意外了吗？

想到这里，顾然心中一急。

虽然还没具体确定小海螺在自己心中的关系，但是他现在可以肯定的一件事就是——她对自己很重要。

顾然沿着河岸向着小海螺的住所走去。

小海螺和他不一样，他是睡在陆地上，她是睡在河里一处水势平缓、水质相对清澈的地方。

不过每一次小海螺睡觉的时候都会仿佛隐形一般从他的眼前消失，这让最开始见到的顾然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他研究一番之后发现原来是一种幻术，如果仔细观察的话还是可以观察到的，比如用手去触摸一下，就会摸到实物。

当然也不是没有代价，代价就是那一次他真的被小海螺的小拳拳锤到胸口了，并且好半天都没有理他，他哄了好半天，找了五六种不同的好吃的野果送给她，才取得了她的原谅。

“没在......”顾然看着小海螺晚上睡觉的那个方向，皱了皱眉。

“小海螺，你在吗？我这里又有新的果子了哦，很好吃的。”顾然喊道。

无人应答。

顾然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将裤子脱下，放到岸边，趟水过去。

“小海螺，你在吗？我过来找你了哦。”顾然一边喊道，一边观察着河流水域。

依然无人应答。

顾然心中开始焦急起来，他加快了趟水速度。

来到了小海螺睡觉的地方，顾然也顾不得可能继续被她误会，伸出手到处触摸起来。

“唔......”

听到了熟悉的“唔”，顾然心里松了一口气，但是随即他发现这个“唔”比以往弱了很多，这让他的心又提了起来。

“小海螺你怎么了？”

顾然这一次没有再像上一次摸空中，以免再造成尴尬，而是从接近河面的地方摸，不一会儿他就摸到了一片滑腻。

小海螺的身形显现出来，她眼神低垂着，看起来有气无力，非常疲惫。

顾然看了看自己手在的地方。

是尾巴。

还好。

美人鱼的尾巴应该能摸的吧？

闪过这个念头后，顾然发现了小海螺的不对劲，连忙暂时放下想法，查看起她的状态来。

“你怎么了？精神这么萎靡不振。”顾然皱着眉头摸她的额头。

“唔......”

小海螺看见是顾然，心里面的警惕放下来，她有些疲倦地想靠着顾然的肩膀。

顾然轻搂过她的肩膀，看着她娇美的面容。

“脸色也这么差，还这么苍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