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知道，灵魂确实是存在的。

不过不同的群体对灵魂的称呼并不一样，“灵魂”是一般人的习惯性称呼，而一些群体，比如科研人员，更愿意称呼为“意识体”。

它是意识的载体，看起来是意识的，但是同时又实际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所以它最终还是物质的。

这些灵魂组成的漩涡，看起来似乎虚幻缥缈，一般的物质攻击根本作用不到它们身上。

但是它们终究只是一种特殊的物质，攻击无法作用到它们身上只是因为没有找到正确的攻击方式。

而当顾然疯狂压榨金丹的灵力，甚至导致金丹碎裂时，顾然的这一次攻击仿佛突破了某个临界值。

时间仿佛停顿，空间仿佛凝滞。

灵魂漩涡像被阳光照射的初雪一样，竟然慢慢地融化消解了。

但是没完，顾然攻击的余波直接冲上这一片空间的“天空”，将“天空”直接冲出了一个大洞来。

然后依然去势不减，将前面拦着的海水全部分开，分开的海水有相当一部分与这股能量混合，气化，形成了浓浓的大雾，剩下的海水则形成了巨大的海啸，仿佛天灾一样扑向远处。

最后，攻击剩下的能量直接冲上天空，将天空中的云层轰出了一个大洞。

“机体损坏达到百分之六十，难以在维持正常工作，开始进入休眠状态，自动修复所需时间，未知。”

那道讨厌的电子机械音又一次出现在耳边。

分开的海水，逐渐被其他海水合拢，向着这道巨大的裂缝填充过来。

只是遗迹被破开的大洞在一瞬间突然出现了一层薄膜，挡住了外界的外水倒灌。

这层薄膜看起来没有什么防护性，只是简单地挡着海水而已。

顾然大喘着气，看着眼前被他破坏的壮观场面，并没有什么成就感。

原本飞向漩涡的灵魂全都停了下来，漂浮在原地。

一些灵魂呆呆愣愣，看起来完全没有一丝灵智，还有一些则不时目露迷茫，脸上带着困惑，不时变得呆呆愣愣。

只有极少部分的灵魂，在灵魂漩涡消失之后，神情生动了起来。

“这是在哪里？”

“这是我们人鱼族的遗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难道有外敌进攻到遗迹里面了吗？”

有的灵魂勃然色变，然后看见了站在一旁的顾然。

“你是谁？人类！”

“人鱼族后辈竟然如此不堪，被人类打进了这里？”

顾然看着她们，却神色微喜。

倒不是因为她们而喜悦，而是这些人鱼族先辈的灵魂明显要早于小海螺，如果这些灵魂都还保持着灵智的话，那么才刚刚变成灵魂的小海螺也应该保持着灵智。

他之所以不惜碎掉金丹也要破坏那个吸收灵魂的漩涡，不就是想保护小海螺的灵魂，免得被当做了养料吗。

顾然的目光在这些灵魂中搜寻着。

“小海螺！”

顾然大喊道。

如果小海螺还有灵智的话，听到他的喊声一定会迫不及待地出来和他相见吧。

只是顾然喊了一声之后，现场全然没有丝毫反应。

该呆愣的依然呆愣，该迷惑不解的依然迷惑不解。

“难道是小海螺的灵智还没有恢复过来？”

顾然微微皱眉，然后继续喊道：“小海螺，尤朵拉，我是顾然！我是顾然！”

只是现场依然没有丝毫回应。

有一条看起来非常具有气势的美人鱼灵魂看着顾然，突然出声道：

“人类，你是不是与这一代进入遗迹挑战的人鱼相爱了？”

顾然本想继续喊，但是一听到竟然有灵魂想和自己交谈，不由得看过去。

那是一个即使变成了灵魂也能够看出原本威势的人鱼女皇，她的目光仿佛能够看穿人心，任何人都无法在她面前耍弄心思。

顾然抹了抹嘴角的鲜血，点了点头：“是的，我来到这里正是要找她，前辈有何指教？”

其他几个还存在着灵智的灵魂听到顾然的话，顿时惊奇地看过来。

“我人鱼族竟然又有和人类相恋的无知人鱼？”

“人鱼和人类相恋，根本不会有好下场，难道后辈没有将先辈的故事说给那个无知人鱼听吗？”

那个气势最盛的女皇灵魂看着顾然：“看得出来你的确很爱她，只是人鱼和人类在一起是没有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