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清现实吧,说不定这辈子就这样回不去了。”
“你没有安全感,想尽量规避与别人的争斗,可是现在呢?”
“从苏醒开始,你就一直处在旋涡的中心,所以,你只能向前看,努力去挣扎,犹如前世一样!踩着钢丝跳舞吧!”
“是不是觉得可笑?哈哈哈哈!”
“看啊,看啊,社会上,生活成本压在肩头,工作压力,结婚生子的压力,赡养父母的压力,嘲笑冷漠的压力,就算来到一个仙界般的地方,人家依旧拿刀在追你,啊哈哈哈哈。”
“这就是命!”
一头冷汗冒出,张云掀开被单起身,周围光亮微弱,看向四周陌生的墙壁,定神后微微叹息。
刚才是一场梦?揉了揉额头,擦去汗水。
“还真是一场梦啊!”
坐在早晨的第一抹亮光下,昨天修行太累,耗费了过多的心神,本想着盘坐休息,却忽然睡着了。
现在醒来后,反倒有些后怕。
这是一座陌生的房子,他并不熟悉,也没有在飞船睡觉的安全感,因此做了一个噩梦,梦里的那个自己不断叱咄着他。
那滑稽的场景说起来倒也可笑!
张云起身打开房门,迎着朦胧的雾气,像是上早学的学生,在水沟上开始训练风影步,一步踏出,带起溅落的水花。
太阳渐渐升起,张云脱去衣物,裸露着上半身,浑身汗水淋漓,绕着水沟跑着。
在远处吃草的棕色灵驹发现主人,走到旁边,与之一同竞跑。
张云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同时身法再度展开,速度快上三分,在水面带起残影。
灵驹紧跟不慢,齐头并进。
停下修炼,运转天火诀,恢复体内灵力。
半个时辰后,张云骑着马出发,经过那棵大松树,看到了无人围观的棋盘,勒转马头,来到树下。
树上针叶茂密,树枝庞大而沧桑,看样子有很长的岁月了。
“主人主人,这棵树好老啊,按照书籍上记录的,枝干弯曲且有结梗,四五人环抱不得,枝头粗大,细枝较少,树皮层次众多,至少有一千年的光阴了。”
脑海中传来金鱼的惊叹之声,张云微微一笑,同样传音回去。
“那些书你看完了?”
“多亏主人教的御物术,现在我好像长了八只手,好好玩啊!”
“嗯,倒没想到你能学习法术,出乎我的意料,以后可以成为我的一大助力!”
“主人不要说见外的话,金鱼此生此世只和主人在一块。”
“嗯,我要下棋了,你待会不要打搅!”
“遵命,主人。”
张云坐在石头雕成的椅子上,举起红子,开始下棋。
前面六盘,轻松就能解决,直到第七盘,他才有些吃力,倒也破开了这一局。
再往下时,棋局演化出第八盘,一子一落,费劲九牛二虎之力这才破开此局,好像也不难啊,象棋这东西,他曾经读书的时候可是在同年龄中大杀四方。
第九局了,他微笑着望去,只见红黑之间摆开阵仗,所有子都回归原位,对面出现一道白发白衣,风仙道骨的虚影。
虚影保持着伸手的姿势,像是在说请落子。
刚想捏起一颗棋子,他灵感一动,感灵术张开,不知何时,旁边已经站了一个人,他的探查被阻挡在外,只能放回棋子,连忙起身。
来者一袭白衣,戴着银色面具,看不清容貌,观其发饰和身姿像个女性。
“见过前辈!”
“嗯,你眼光不错!”
白衣女子的语调十分威严,这是在常年处于高位上的人才会拥有的,不过这声音动听悦耳,像是百灵鸟的歌喉,而且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这声音好像在哪听过。
“放肆!你既已知吾是前辈,为何还不见礼!”
“晚辈张云,见过前辈!请前辈勿怪!”张云闻言浑身一个激灵,各种念头都消失了。
“嗯!”白衣女子伸出白皙的手掌,轻轻一推,用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张云从石椅旁挪开,随后她便坐了下去,捏起一枚棋子,望着前方那道虚影,出神片刻,开始落子。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白衣女子的下子速度越来越快,最终被将军,成死局,惨败收场。
“啊啊~可恶的老...嗯,咳,可恶的虚影!”
白衣女子似乎很着迷下棋,浑然忘记周围还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