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猫一路上黏人得很,就连任意要回房间洗漱了,它都不肯从任意身上下来。
任意也拿它没办法,一路上都把它带着。
都说恨屋及乌,叶映辰在旁边看着这小咔啦咪这样子嚣张,心里醋得不行,连带着对周砚也没什么好脸色。
此时见任意进浴室洗澡都要带着它,叶映辰更不淡定了。
“任意,你洗澡就洗澡,你还带着它干嘛!”
“啊?它身上有点脏,我等会儿顺便放点温水给它擦擦。”
小黑猫附和地叫了一声,圆溜溜的眼睛都委屈地注视着任意,还用尾巴扫了一下任意的小腿。
叶映辰总觉得小黑猫此时此刻就是在挑衅他,他看着这绿茶猫就来气,恨不得把这猫给甩回周砚房间。
“任意!你看它!它好装啊,你看它的每个动作都有精心设计过的好吗?你别便宜这小子,猫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偷看别人洗澡!”
任意对叶映辰这没事找事的态度有点无奈,“拜托,人家只是一只召唤兽的幼年形态,人家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不跟你闹了,我先带它进去了。”
说完,任意就拎着小黑猫进浴室了。
“任意!你把那个绿茶猫给我放出来!你今天要是和他一起洗澡,那我也得进去!任意!听见我说话没!任意!...”
任意自然是根本不会听叶映辰的,自己就开始在浴室宽衣解带了。
小黑猫蹲在洗漱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任意,黑色的瞳孔闪烁着别样的光彩。
周砚房间。
周砚此刻已经洗漱完躺在床上歇息了,可是他一闭眼脑海中就会同步浮现小黑猫的视野画面。
浴室中水雾弥漫,但还是能够看到那抹处于淋浴喷头下的身影。一粒粒水滴从他白嫩的肩背上滑过,后又落到更深的地方,水滴的温度仿佛能够透过这样的画面传递到周砚的皮肤。
周砚紧了紧喉咙,刚闭上的眼一刹那睁开了。
他从床上下来,又进了浴室。
浴室水声沥沥,掩盖了某种发自喉腔的声息。
...
任意洗漱完后,又帮小黑猫洗了一下身子,然后用干毛巾给它擦干。
他抱着小黑猫一出浴室门,就看见了叶映辰的“怨妇”脸。
“洗澡也洗澡完了,现在总该把它送回去了吧?”
任意一想,也是,这毕竟不是自己的猫,而且他也没有跟猫一起睡觉的习惯。
“嗯,我现在先把它还给周砚。”
任意敲了几下周砚的房间门,可是周砚都没有来开门。
“奇怪...难不成你主人睡着了?这还挺早的啊...”
还没等任意咕哝完,面前的门就打开了。
是周砚,不过此时的他下身简单围着一块纯白的浴巾,面色潮红,腹肌上还挂着点水珠,看起来是刚刚才洗完澡,听见自己敲门这才匆匆裹着浴巾就出来了。
“你的猫,还你,我刚才帮它擦洗了一下。”
周砚伸手把小黑猫接过,他只道了一声谢,眼神有些闪躲,甚至不敢直视任意。
不过任意没在意这些,把小黑猫送回去他也就回房间了。
叶映辰亲眼看着任意空手回来,脸上的表情才变得舒畅起来,他心情似乎挺好的,哼着小曲就睡着了。
好在今夜的叶映辰并没有发疯,任意才得以睡一个好觉。
...
第二天傅锦承收到手下的情报,秦博士昨晚果然在其他地区的水源投放了药物,现在已经有好几个喝下药物而身体出问题的人被送去医院了。
任意知道了以后,心里有些难受。
如果站在秦博士的立场,他只是想研制并筛选出能够复活他妻子的药物。但是站在所有人的立场,秦博士的行为就是自私自利的,甚至扰乱了社会秩序,残害了无辜的生命。
而他,一个夹在中间的人,才是最不好受的。
算了,这只是剧本,他只是个反派炮灰。任何一个角色都需要有人出演,反正最后他和秦博士都得噶的。
任意这样想,心情才略微放松了下来。
“我们的另一个线人说查到了运送药物的头目之一,今天我们的任务是从他口中问出他们未来几天的动向。”
傅锦承在小黑板上用图钉贴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梳着背头的男人,眸子狭长,看起来就是奸诈的狐狸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