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樾注视着任意有些苍白的唇色,未置一词。
他试图从任意眼中看出哪怕丝毫的心虚,可是没有。
任意说的话不假,每天任意都待在楼里,大家都看着他,他怎么会有机会告密?几次出任务任意也都派上了不小的用场...
良久,他才开口,“是我过于紧张了,你别放在心上。”
任意摇头,转过了身子,示意苏樾自己要休息了。
苏樾方才说出了那样的话,这下任意想要休息了,他也不好继续待在房间,只嘱咐任意注意身体,随后开门离开了。
任意搓了搓手心,上面都是紧张流出的冷汗。
...
任意发现,自那天后,傅锦承整个人都怪怪的。
不仅会用奇怪的目光会时不时放在他身上不说,还经常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行为。
就比如说现在,任意正在泡咖啡,傅锦承闻着味儿就过来了,手上还带了个空杯子。
“可以,帮我也泡一杯吗?我调不来这个咖啡和奶精...”
任意:?
不是,你没手是吗,你就要我跟你泡?
行吧,你是男主,你说了算。
任意也没打算给傅锦承加奶精,他这次泡难喝点,下次傅锦承就不敢找他泡了,这样他又省去一桩麻烦事。
等任意泡好了,傅锦承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很苦。
但他看着任意充满期待的目光,他还是笑着,说很好喝。
任意有点不信邪,他记得这咖啡什么都不加可苦了,这居然能被称之为好喝?
“真的吗?我也喝一口?”
任意接过傅锦承的杯子,换了一个方向喝。
他喝下去的第一口,差点没给他带走。
他皱着一张小脸,仿佛嘴中的东西是什么毒药。
这咖啡粉单泡是真的苦,这里居然有个人说好喝?傅锦承这么能吃苦吗?
“你,你喜欢喝就好,哈哈...”
任意都想当场yue了,可是他刚才的那一口全都咽下去了,再yue什么也yue不出来。他口腔中不断分泌唾液,想要消除刚才所留存的苦味。
傅锦承被任意这苦着脸的样子可爱到了,等任意都离开了,他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容。
他重新端着自己的杯子,就着任意刚才喝过的方向,将杯中剩余的咖啡一饮而尽。
很苦,又很甜。
他好像,有些喜欢任意了。
...
当傅锦承终于明白自己心意以后,他就变得大胆起来,就连落在任意身上的目光都带着毫不掩饰的炙热。
任意这几天睡觉都睡得不安稳,总觉得自己被鬼盯着,还时不时被鬼压床。
但鬼压床这东西很玄乎,他能感受到自己被吃得死死的,给他差点全垒打的感觉,可他就是在梦中醒不过来。
行吧,这世界都有异能存在了,说不定也真的有鬼呢?
“嗳?任意,你脖子上怎么了?”
此刻正是早饭时间,叶映辰和往常一样坐在任意身旁,偶然就瞥见了任意后脖根上的红痕。
任意捂着脖子往背后看,那抹痕迹的位置隐秘,他自然是看不见。
“不知道啊,可能是虫子吧。”
“虫子?队长向来讲究卫生,一粒灰尘他都无法忍受,居然会在他的房间里出现虫子吗?真奇怪...”
叶映辰是个傻的,任意这家伙也是个心大的。
他就觉得是虫子,虽然没感觉到痒...
说不定是昨晚没关窗从窗户外飞进来的呢?
苏樾和周砚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傅锦承本人则是好端端地坐在椅子上,一点不见心虚地吃着饭,仿佛这些事和他本人没有一点关系。
但凡叶映辰再把任意的衣服捞起来,就会看到这样的红痕从任意的后脖根一直蔓延到了尾椎骨...
可时间长了,任意也不会是什么都没感觉到的,因为傅锦承经常看向他的眼神实在是...太露骨,好多次出任务都让他分心。
夜晚,傅锦承正在浴室的洗漱台洗脸,任意也趁机进了浴室。
傅锦承一起身,那水珠便从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滑下来,再落没入衣服领口中。
任意自然也看见了这一幕,他必须得承认,男主这小子挺帅的。
“什么事?”
傅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