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
所有人都已经离开,废墟里再次只剩下一色一子。仆人们开始过来收拾残局,她不想看见这些木然得只听他们[主人]话的傀儡,索性来到了议事大厅,坐在最高的主位上,以手撑头,眼神冰冷地望着前方,沉默。
时不时会有人进来打扫或路过,看到她在均露出惊讶的表情,继而又恭敬地低头,看到她无动于衷,不敢开口打扰她的沉思,一个个都下意识地放轻了动作。
一色一子在大厅里坐了许久,从日出坐到日落,从白天思考到晚上。她想了很久很久,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一整天都没有移动过半分,而后,一个念头渐渐地在她心中成型。
终于,当大厅里越来越多纯血种听说她在这里坐了一整天后赶来围观时,坐在最高位上的那个红发少女忽然长长地呼了口气。
她想,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陪葬
一间狭窄逼仄的地下室里,一个黑色的人影正在专心致志地盯着眼前小型熔炉里逐渐成型的东西。在他身边,无数瓶瓶罐罐错落有致地摆在简陋的台子上,淡淡的血腥味从里面轻轻飘出,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甜腻味道。周围一圈的石台上点着数个烛火用来照明,火光明明灭灭,跳动摇摆,衬得熔炉前的男人倾城祸水的漂亮侧脸越发令人移不开眼。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望了一眼旁边的计时沙漏,果断将手边的一个容器打开,将里面鲜红的液体倒进了熔炉。
哗地一声,巨大的火焰冲天而起,带起了浓浓黑烟,火星四溅中,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男人随手一挥,犹若一个透明墙壁横在身前,扑向他的火星被阻隔在外,但浓烟却还是在他削瘦的脸上留下了痕迹。
火势渐弱,最终归于沉寂。一片寂静中,男人突然瞳孔一缩,只听轰地一声巨响,眼前的成品爆炸成了废物。
地下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浓烟顿时扑出门外,将来人呛了个措手不及。
“咳咳咳……枢,你这是要毁实验室吗?”来人将斗篷的兜帽放下,露出一张温柔漂亮的女性的脸。在看到地下室的惨状时,她微微一怔,看了一眼旁边沉默不语的男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失败了吧?”
枢淡淡回看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一丝黯然,点了点头,走上前收拾残局。
他轻声开口,声音中带着疲惫的沙哑,“不知是原料还是中间的步骤出现了错误。对纯血种来说并没有什么明确的天敌,所以我想将能试的都试试看。失败……也是在所难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