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之于长老会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身份,她猜不到,也不想猜。被人背叛的滋味不怎么好受,因此她宁愿相信眼睛看到的。但愿不是自欺欺人,那不是她的风格。
做完这一切,卡尔直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泡在水里的苍白女子,声音赫然提高了些,“公主,说吧,三位王子在哪儿里?”
凌落尘用余光扫了扫牢门外,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正有个中年人向这边投来若有似无的视线,想了想,她淡淡开口,“你是白痴?找到的话我怎么可能是一个人,还被个跛子收拾了。”
卡尔神色一滞,低声道,“不带人身攻击!”
“我说的都是实话。”
“……”
轻咳了一声,卡尔装模作样地一脸愤怒,“公主,小心点说话,莫里长老不是你能随便侮辱的!”
凌落尘无情绪地又扫了他一眼,开口,“我说的真是实话。”
卡尔:“……”
有些无力地扶了扶太阳穴,卡尔压低了声音,“起码让我的拷问像些样子。”
凌落尘眨巴了两下眼睛,配合地点了点头,“来吧,打我吧,狠狠地抽打我吧!”
卡尔脸色一变,这次是真有点怒,“你!!好,好!”
说着,他声音一低,口吻却是没变,“谁教你的!”
凌落尘一脸诚恳,“电视上看到的。”(浅:捂脸,杯具的付费节目。)
“谁让你看的?”
“库洛洛。”
“……”
努力地顺了顺气,卡尔决定不去跟她计较这些,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改正她的人生观和价值观,现在还是先把危机度过再说。
一边想着,他一个弹指,一道白光瞬间笼罩在了凌落尘外面,紧接着,当他抬手,凌落尘整个人被从水里提了起来。
‘啪’地一束攻击便直愣愣地落在了肩膀上。
凌落尘忍不住闷哼了一声,红色的血液在肩头晕开,速度极快地开始蔓延,不大一会,一大朵血红的花便覆盖了她整个肩膀。
“公主,你最好还是说出来。”卡尔冷冷说着,背对着牢门,狠狠地皱起了眉头。
凌落尘被吊在半空中,感受着肩膀上那道并不怎么深的伤口传来的疼痛,开口,“没找到。”
“呵,长老会得到的情报可不是这样。”
倏地,又一道光迸发而出,幻化成一支箭,在人还没能反应过来的时候,簌地,穿透了凌落尘的另一只肩膀。
鲜血顿时飞溅。
“公主,早些说,免受皮肉之苦。”卡尔的眉头又紧了几分。
“我说了你会请我吃饭吗?”凌落尘道,对肩上的伤看都没看一眼,“你这里的厨师会做秋刀鱼吗?”
卡尔肩膀一滞,随即便冷静了下来,“只要你说出来。”
“好。”凌落尘满口答应。
回答的这么干脆,无论是卡尔还是外面那个隐蔽着来监视的人都楞了一下。
下一秒,只听凌落尘冷冷开口。
“在他们各自妈的娘胎里。”
卡尔:“……”
监视人:“……”
眼神一凛,牢房里的两人同时瞥到了那个中年人神色一变,转身离开,估计是去汇报情况去了。至此,卡尔一个挥手,立刻解除了眼前人的禁锢,凌落尘被重新缓缓放回了水里。
“抱歉。”卡尔皱眉。
“我记着了。”凌落尘面无表情,另一只空闲的手抚上肩头,伤口不深,但很疼。
监视的人一走,两人之间说话便少了些顾及,反正那些看牢房的人等级太低,卡尔一挥衣袖便让他们陷入了幻境之中,他们所看到的,是阿尔帕西斯大人在毫不留情地拷问公主。
“那个传信的人告诉我,你很危险。”凌落尘重新抬头打量着眼前的男子,淡淡开口,“你受伤了?”
“恩,和莫里那个老跛子打了一架,就在我们分开没多久。”卡尔一脸云淡风轻,好似在说着别人的八卦一般,“后来从地牢出来,效忠长老会。”
说的简单,凌落尘在库洛洛那里呆了近两年,可卡尔到现在伤还没好,那时候他到底在死亡门口徘徊了多久,这两人各自心里都有数。
“怎么相信你。”凌落尘歪头。
“你的刺青。”卡尔说着,把自己手腕上的刺青露了出来,“它一天存在,我就一天只忠于你,这是神后种下的种子,建立在心甘情愿的基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