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玄玉来探望池秋月,送了好些女孩子的礼物,说是赔罪,他眉目紧皱充满歉意,“秋月,表妹她,父母不在身边,是我没管教好。”
池秋月目光淡淡,疏离的笑了笑,:“玄玉公子既然已经罚过,我就不追究了。”
池秋月疏离的模样,让褚玄玉有些难受,他依旧温和,举止落落大方。
褚玄玉“想必这静坐着很是无聊,我带你去看看开得正好的红梅。”他的声音饱满缓慢,很是舒服。
池秋月本想张口拒绝,但对上他黝黑似水的眼睛,无奈开口,“好!”
褚玄玉清雅的脸有一丝淡淡的笑容,两人走出院子,有无极宗侍从递上暖手的精致暖手炉,褚玄玉把暖手炉给池秋月,:“寒冰洞千年寒冰入体,这段时间你要注意保暖,走动走动可以活血升清阳之气。”
侍从恭恭敬敬的递上,制作上好的红色狐裘,褚玄玉一挥,给她系上,红色的狐裘,衬得她很面容娇好。
池秋月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想着如何与他说清楚。
上山走得缓慢,天空飘着鹅毛一般轻盈的雪花,池秋月伸出细白的手接住,冰凉的点点洁白在她的掌心化成水迹,她笑意像绽放的红梅,微翘的唇瓣,让人心生好感。
一路上越往上走,越是洁白无瑕的世界,琼枝玉露,地毯如鹅毛铺就,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让人心情愉悦。
来到山顶,一片绵延无尽头的红梅开得正好,千朵万朵压枝低,红得似火,深得像绸,耀眼夺目,争相开放。
走进梅林,梅花香在丝丝缕缕,里面有一小亭子,两人过去坐下歇息。
“怎么样?这一大片梅林在九州都找不到第二片了。”
“真是极美,从没看过这么多梅树一起开放,可是这么多,谁种下的呢?”
褚玄玉陷入回忆之中,“这是我父亲给母亲种下的,整整上万棵梅树,他花了十年时间种下。”
池秋月微微吃惊,她以为是整个山门种的,没想到是一人种下这万棵梅花树。“你的父亲很爱你母亲!”
褚玄玉点点头,他抬眸看着池秋月,“父亲当年很难才追求到母亲,母亲是名门之女,而我父亲不过是故去的长老遗孤。”
聊完以后,气氛一时安静,池秋月目光看着远处,不知道如何开口,直说,如果没那意思不是显得自己很不要脸?自作多情?可她不想招惹蝶衣那个疯女人。
正思考着,有人踏雪而来的咯吱咯吱声响起,转头望去,来人身着银灰色袍子,墨发披肩,风姿卓越,正是谢泽兰。
池秋月一声惊呼:“阿兰,你怎么会在这里?”
谢泽兰看向她,目光温柔又宠溺,“来参加交流会呢,听说你在梅林赏雪就来看看。”他站近她,抬手拿掉发上落的一枚花瓣,捻掉!
谢泽兰这才转过头,和褚玄玉作了一个礼,“褚公子,好久不见了,幸会。”
褚玄玉淡淡回道:“不敢当,谢兄如今已是隐仙派掌门,该是我先向你行礼。”
褚玄玉大大方方的行了一礼,他看到谢泽兰无声中对池秋月的亲昵,池秋月也并未有何不悦。
褚玄玉脸色微变:“你们……。”
谢泽兰笑着道:“阿月,你身子还没有好,不宜在外久呆,我们回去!”
池秋月感觉到他微微用力的手,她任由他拉着,轻笑了一下,起声朝褚玄玉说了一声,便一同离去。
褚玄玉看着远去的两人,谢泽兰居然蹲下背起池秋月,明明之前两人并无这么亲密,他感觉自己错过了什么,脸色褪尽变得苍白。
褚玄玉猛得起身托着沉重的脚步跟上。
那鲜红的身影,仿佛在褚玄玉的眼里变成了红梅,他不是感觉不到池秋月的疏离,可还没开始就让他如此的措手不及,明明他们两人很相配。
他慢慢落在后面,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蝶衣的婢女来找他道:“公子,小姐说她知错了,想要见你!”
褚玄玉愣了一下,冷声回:“知道错了就好,让她好生安分点,下去吧!”
婢女不甘心,若未办成小姐吩咐的事,回去又是一阵责骂鞭打,:“公子!”
褚玄玉目光冷然,他抬目看向婢女,婢女吓得急忙跪下不敢抬头,她逾越了。
褚玄玉把自己关在房间一天一夜没有出来。
今天是门派之前老学究,交流讨论学术的日子。
本来池秋月想着化个傀儡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