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秋月从飞泉池出来,她突然停住脚步,宿雪一时没有注意到,撞到她 削薄的背上。
宿雪捂住撞红的鼻子揉了一下,眼泪汪汪的急忙低头道歉:“主子,我不是故意的。”
池秋月看着宿雪可爱的模样,嘴角向上弯起,露出白色的贝齿,“无事,宿雪,问你一个问题,从前的每一个月圆之夜,我是不是都需要吸谢泽兰的血压制心魔。”
宿雪诧异的睁大眼睛,:“从前每一个月圆之夜,主子,主子都会吸谢公子的血,严重的时候需要心头血,不发狂时就……就会咬他脖子。”
宿雪像是想起那些画面,头低低的,脸颊耳朵通红。
“可是主子自从棠峰主给你用了什么驱邪珠,你已经很久没有犯病了,还有三天月圆之夜,如果你不太舒服,就把谢公子喊回来,他现在应该不会不愿意……”
池秋月觉得宿雪脑子里好像不止在说她有病的事,看她像红苹果的脸,也不知道想的什么东西。
“宿雪,你暂时先别服用元婴丹。”
宿雪听闻,不禁抬起头,虽然她很想要,可是主子不让她服用,肯定是另有用处,宿雪答应。
池秋月解释道:“等我过了月圆之夜你再服用,到时候我先搞个屏蔽雷劫的符箓回来,不然我怕你抗不住九道雷劫。”
宿雪内心十分感动,原来主子是怕她也承受不住九道天雷,给她想办法呢。
温念辞见两人从飞泉池出来,他凝眸子观察一番,终于放心了。
池秋月朝他点点头,然后回了自己的静水闲居。
刚刚打开门池秋月,就看到浮光镜在闪动。
池秋月,拿起浮光镜,一挥手,镜中人,倾世之貌。
谢泽兰委屈巴巴的开口道:“阿月,做什么去了?这么久都不接。”
她的嘴角情不自禁的弯起一个弧度,眉眼亮晶晶的,像水灵灵的葡萄儿。“闭关给徒弟炼元婴丹去了,顺便给徒儿挡了个雷劫。”
对面的谢泽兰,忽的一下从椅子上就站了起来,他清越的声音不自觉提高,“什么?你替他挡了元婴的雷劫!”
他神色不明,无奈的叹息一声关切问:“有没有受伤?”
池秋月心虚的道:“没有事。”
谢泽兰垂下含着情绪的眼睛,眉间略带忧愁,他内心有妒忌的情绪翻涌,不想开口说话,他已经不是她生活里的唯一。
池秋月今日没有精神和他多谈,她感觉自己不太舒服,她笑了笑说:“我想休息了,今天就这样。”
谢泽兰低沉的嗓音,应了一声。
池秋月关掉浮光镜,躺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谢泽兰正打算去崇山,却突然收到一封神秘的信件,信上写你母亲还活着,到谢家老宅来见我,落款是一个胥字,谢泽兰震惊不已,因为胥是他父亲的结义金兰的兄弟,可这件事从未宣传出去,更让他震惊的是他以为死了的母亲还活着的消息,不论是真假,他都要去看看。
谢泽兰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他拿上青霜剑,唤来枫枫,坐在它的背上疾驰而去。
几个时辰后,他进了荆州城,他看着脚下破败的谢府,眼里都是苍凉,谢泽兰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在他长大的家园。
破败的宅园,因无人打理,荒草丛生,青石板已经长满青苔,窗框歪歪斜斜的挂着,进入后院,本来想进自己原来的房间看看,却见荒凉的书房有一点蜡烛的光在跳跃,昏黄的光映在窗户上。
谢泽兰转身朝书房走去,他在门口站了片刻,抬手推开书房的门,长久未开启的房门发出嘎吱声。
房间里站着一个黑色袍子,挺拔的身影,背着手。
听到开门的声音,他转过身子,一张青年的脸,五官深邃熟悉的面孔,只不过眼睛添了几道鱼尾纹,鬓上有着白发,他目光慈爱的看着谢泽兰。
“来了?”
谢泽兰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胥叔叔!”
胥声音哀痛,“你家出事时,我正在边境和匈奴打战,等得到消息时一切都已经迟了,竟然连你父亲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我去找过你,但是我去的时候,你已经被崇山的人带走了。”
谢泽兰喉咙感觉到哏咽,他哆嗦着嘴唇上前一步询问,“胥叔叔,你说我母亲还活着可是真的?”
胥严肃的点点头,“我已经查了很久了,你母亲在金乌派的某一处密室,可是对方是劫变期长老,我们现在不是他的对手!还需要筹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