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迎上来的房府仆役。
但不是房府最后一个见到他和昭宁公主的奴仆!
也就是说,有太多的人证,可以证明昨天确实有一位女子去了房府!
但是,包括冯贺在内,所有人都不认识昭宁公主!
其中也只有冯贺近距离见到过昭宁公主,房府其他仆役只是远远看了一眼,根本没看清楚昭宁公主究竟是什么模样。
这就给房玄龄偷天换日的机会。
房玄龄的谋划是,将自己欺辱的对象,从公主变为普通百姓家的女子杨氏,这样一来,就不构成重罪,最多蹲两年大牢。
唐代有赎刑,可以用财物赎罪,房家的财力可以让他连牢狱都不用蹲。
如果能再说服那位杨氏,那就最好不过。
让杨氏来房家做自己的小妾,不仅不会损了房家颜面,恐怕还会让长安城百姓对他房俊另眼相看,觉得他虽是重色,但也是重情之人。
但是现在系统模拟出的结果告诉他。
一旦按照房玄龄说的去做,就会被处以凌迟!
问题出在哪了……房俊拧着眉头思索。
房玄龄的安排,肯定是妥当到了没有纰漏的地步,就这自己还能被处以凌迟?
因为冯贺?
不可能!
房玄龄肯定猜到要将房家置于死地之人会带着冯贺上朝,可房玄龄刚才的叮嘱里并没有冯贺这个人。
说明什么?
说明房玄龄不怕冯贺出来指证!
那问题来了!
房玄龄谋划周密,自己也照他说的去做了,怎么还被处凌迟啊?
房俊抿着嘴唇,决定相信系统模拟出的结果,不按照房玄龄告诉他的去说。
就在此时,马车停止,车帘被一名刑部官吏掀开。
“下车!”
房俊戴着镣铐走下马车,望着雄伟的太极宫,感到很是震撼。
更震撼的是房玄龄走下马车时身上也戴着镣铐!
看到房玄龄铁青着脸走过来,房俊愕然道:
“父亲,你准备使苦肉计?”
“苦个屁!”
房玄龄咬牙切齿道:
“这不是为父的安排,刚刚来的旨意,除了你我,房家上下所有人,都要被收监候审!”
我艹!
房俊险些没忍住爆声粗口,难以置信望着他。
“你不是说女皇陛下开恩吗,她就是这样对咱家开恩?”
房玄龄沉声说道:“下旨抓咱们房家的人,不是女皇陛下,而是太上皇!”
太上皇李渊?
房俊心中一凛。
就听房玄龄继续说道:
“出府前杜如晦派人告诉为父,今天女帝称病不朝,暂置你的案子,你依旧不得出府门一步。”
“但是太上皇忽然出来主持朝政,说你与昭宁公主的案子关系到皇家颜面,不能暂置。”
“就在刚刚,刑部之人给为父上了镣铐,还说房府已被太上皇派出的金吾卫团团围住,任何人不得外出也不得入内。”
房玄龄盯着房俊,道:
“遗爱,咱们房家是死是生,都攥在你手里了!”
“为父的安排,绝对没有纰漏!”
“只要你按照为父告诉你的去说,就能洗刷你欺辱昭宁公主的冤情!”
“只要能在早朝之上,证明你欺辱的不是昭宁公主,咱们房家便可渡过此劫!”
冤情?你昨天才说我欺辱公主的事有个屁的冤情……而且要是听你的,那才是个死啊……
房俊嘴角抽搐了几下,还是点了点头,“我明白!”
而在心中,他已经作出决定,不按照房玄龄告诉他的去说,得另想说辞!
…………
“咚!咚!咚!”
清晨,伴随着上朝钟鼓声,文武百官纷纷亮出鱼符,让门口宦官验明身份后走入太极宫。
唐代早朝,也叫朝参。
朝议之地,在太极宫两仪殿。
房俊带着镣铐跟在房玄龄身后来到殿内,正巧听到大殿最前方响起宦官捏着嗓子发出的声音:
“太上皇帝陛下驾到——”
房俊望了过去。
一个头戴乌纱帽、两鬓斑白的老人,穿着一身宽松黄袍。
在文武百官注目下,他面色平静坐在殿内最前方的龙椅上,注视着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