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一个清白。”
房玄龄听明白他的言外之意,是在说他不相信这件事是谢叔方跟梁郡王干的,皱起眉头沉默几秒,方才开口说道:
“但就目前的线索来看,梁郡王最为可疑,现在咱们手里的人证,物证,都指向了梁郡王,这一点,做不了假。”
房俊皱眉道:“我怀疑有人……”
房玄龄挥手打断他的话茬,语气毋庸置疑道:“不管是不是有人想要栽赃陷害他们,为父也要将矛头对准梁郡王!这是一个机会!”
房俊瞬间领悟他的言外之意。
一旦将梁郡王牵扯进来,定罪之后,齐王府没有了梁郡王,就会群龙无首。
这对女帝而言,确实是一个机会!
房俊问道:“太上皇那边会同意吗?”
李渊是个顾及皇室颜面的人,此事牵扯到皇室之人,他肯定会和稀泥。
房玄龄冷哼道:“太上皇出面也没有用,老夫的儿子差点被杀,要是李承业还能在长安城待的下去,那就说明是老夫无能!”
“谢叔方是刑部侍郎,刑部侍郎这个位置也很重要,这个位置要是能空出来,八成就会是咱们的人。”
房俊叹了口气,“又是党争……”
房玄龄也叹了口气,“等哪一天朝堂上没有这么多派系,就不会有这么多乱象。”
说完,他望着房俊,看着他陌生脸庞,怎么看怎么不适应,别过头问道:“你打算去哪,跟老夫回府?”
房俊沉吟道:“我打算先去一趟卢府。”
“好!”
房玄龄转身走下马车,让张鹏起给他当马夫,自己则骑着马离去。
前去卢府的路上,房俊坐在马车中,一路沉思,思考着一个让他感到奇怪的地方。
有人派出一个死士来杀他,偏偏这个死士带的弓弩,来自刑部府库。
一个死士想要弓弩,哪里找不到,偏偏要用刑部府库的弓弩?
太过刻意了!
难道对方派出死士,就没有考虑过死士失手吗?
一旦失手,弓弩不就会成为线索?
等等……房俊心中一凛,如果是那个人故意要死士用那把弓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