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云从袖口里取出几张银票放在桌上:“这是我替他孝敬您的。”
“你是从哪里过来的?”“二十三世纪的地球,您应该也是吧?”“差不多吧。”“好想家,可惜回不去了。”“即来之则安之,银票你收回去,好好待雷氏,她是个好的。”“是,孩儿有件事想跟您说一声。”杨青云并没有拿走银票,自顾自的说起来。“前些天,孩儿出门去县城办事,偶遇乔氏,您还记得乔氏吗?”“记得。”“她,她和孙家的,孙宝儿,也就是她的儿子,在县城内买东西。”秦月一愣,这才认真听起来,杨青云继续说道:“孩儿好奇,就跟在她们后面,母子俩买了好多东西,都是贵重的,看样子是给孙宝儿置办聘礼。”秦月点点头,孙宝儿,记得他离村时,他才九岁,现在应该有十九了,也该娶妻生子了。“嗯,接着说。”“她在县城有一座宅子,很是不错,孩儿看见她进门时,家里的下人对她的态度是恭敬中带着畏惧,觉得这事很是奇怪,回家后想了想,还得决定来跟您说一声。”“嗯,我知道了,你那客饯办的如何?”“生意不错。”“你前世是学酒店管理的吧。”“是的。”“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杨青云想了想随后说道:“没有,如今没了杨少华,我们两家的院子合在了一起,周氏和杨树上了岁数,一心守着家,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秦月很意外:“杨少华死了?”“是的,入冬的时候去的,他媳妇在他走后一个月,也带着孩子改嫁了,所以家里也就我们几个,再无他人。”“死了,呵,我还以为恶人会活得久,没想到这么早就走了。”“他不舍得走呢,临咽气还不甘心,还求我去请名医,最好能把您请去,我说您去兰陵了,他这才咽下最后一口气。”秦月勾着唇,邪邪的看了他一眼。“你故意的?”“是,他早就该死,我只不过没应他的要求来请您罢了,算不得害他。”“是啊,他死了,你们一家就轻松了,死就死了吧。”“没有他事,孩儿告退。”“嗯,你这身子,毕竟是我这身子生的,有空了叫你媳妇雷氏过来坐坐,让这身子也抱抱她的孙子。”“是!”杨青云走了,石头把院里的年货安排,这才走了进来。“媳妇,青云来做什么?”“杨少华死了。”“嗯,咱们回来后,我听村里人说了,怕你不喜,就没跟你说。”秦月摇摇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说的,在县城看到了乔氏,还有他那个好宝子,孙宝儿。”提起这个,石头愣了。“孙宝儿不是被孙家人带走了吗?他们怎么会在一起?”“孙玉贵一家不知现在如何了。”石头深吸一口气,起身走出去,望着房顶喊了一声:“宁大哥,你来一下,我有事找你。”石头回到屋,刚坐下,宁夏就进来了。他依旧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问道“何事?”“当初孙家走时,你是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吧?”“知道。”“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下他们,看看他们现在何处,过的如何?”“很急?”“是的”宁夏说了一句:“马上就去查,”就走了。秦月用手扣着桌子说道:“以乔氏的心性,她是守不住财的,能在县城里买个大宅子,还使奴唤婢的,应该是得了机缘,不过她这机缘不见是好的。”庄石想起以前,轻轻叹口气:“希望孙叔一家无事。” 腊月二十六,上午,宁夏回来了,他的脸色挺不好看的,一见面他咬着牙说道。“孙玉贵一家死了,只有玉儿和宝儿活着,他们如今在乔氏那里,而乔氏肚子里那一胎,生下来是个死胎,也就是从那开始,乔氏翻的身,随后他男人,也死了。”听到此,庄石的眼圈红。冷冷的问道:“怎么死的?”“县衙的仵作验过尸,说上食物相克,中毒死的。”“那为什么两孩子没事?”“他们当时不舒服,没胃口就没吃。”秦月的眼睛咪了咪:“这个乔氏有问题,你辛苦了,去休息吧。”宁夏转身要走,突然想起什么。“她男人也是食物相克死的,还真是巧呀。”“那乔氏有没有异常?”“没有,听说她接手她男人的家财后,在县城置办的产业。”宁夏说完走了,石头气得手都打起哆嗦。“肯定是她,是她恨孙家人,是她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