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
“枕总,喝汤了。”
花萝面带无害的微笑,用手指将盛满紫菜蛋花汤的透白瓷碗推到枕祈闻面前。
自打从栖云庭回来后,花萝就开启了“美丽厨娘”模式。和新来的玛丽学着煲汤。这汤自然不是普通的汤,而是加了她参血的汤。
她的血可以说是大补中的大补,只要一小滴,就能让人精神抖擞,百病全除。虽然不知道会不会对枕祈闻有用,但总要试试。
万一他的腿好了,是不是就不会像原著中那样自杀……
花萝掌厨那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她以前毕竟连锅都没碰过,做出来的味道自是可以想象的难喝。但玛丽不一样,她可是十项全能的管家。
在品尝花萝的“处女作”之后,给了很中肯的评价。
她咂咂嘴,“好……”
花萝搓搓手,很激动,“好喝?”
玛丽皱眉:“好……难喝啊。”
花萝:……
净说大实话。
最后在玛丽的一顿帮助下,这碗紫菜蛋花汤才得以端上饭桌。
她用针扎破指尖,偷偷加了一小滴血。之所以加一小滴,是怕给枕祈闻补过头了。
望着面前这碗紫色与黄色在碗底纠缠的…紫菜蛋花汤,枕祈闻用审视的目光在汤与花萝之间来回挪动,最后得出个结论。
“你…有事求我?”他语气虽是疑问,但那表情就跟笃定了似的。
花萝:……
别墅里没有厨师,两人的餐食都是由专人送上门的。她突然莫名其妙地下厨,枕祈闻会怀疑也很正常,但是……
不可以“恶意”揣测她。
她撇撇嘴,指着那碗汤,“这可是我耗时10分钟熬的,香得嘞。是因为和你关系铁才给你喝的,你怎么能这么揣测我。”
她一顿暗戳戳的指责,无一不暗示枕祈闻在浪费她的心意。
男人脸上闪过一丝愧疚,好像在反思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伤到了花萝。他拿起勺子在碗里搅了搅,吃惯了加工精细的食材,偶尔看到这么朴素的食物,还挺不习惯。
花萝在对面眼巴巴地望着,满脸写着:快喝啊,快喝啊。快把它们都喝光光。
她的眼神太过明显,枕祈闻刚把勺子放在唇边便有所察觉。他犹犹豫豫,又试探着问:“…你不会在里面加了什么难吃的食物,打算整蛊我吧。”
花萝:?_?
看花萝逐渐打落下来的嘴角,枕祈闻很实相立马改口,“当我没说。”
他将一勺紫菜汤送入口中,已经做好难以下咽的准备。可当细滑的汤汁划过唇舌,带着淡淡的紫菜香气,味道竟出乎意料的鲜美。
枕祈闻不由高看花萝一眼,一点也不吝啬夸奖,“味道不错。”
不止味道不错,喝过后还觉得全身暖洋洋的,像是有股涓涓细流在体内游走。
“你自己做的?”品尝过后,他问。
花萝想了想,“算是吧。”
花萝的内心台词:我加了水,加了紫菜。玛丽在里面加了:虾皮,葱花,香菜,盐,白胡椒粉,松鲜鲜和香油,还有那漂亮的蛋花也是玛丽打的。
玛丽深藏功与名。
一顿美好又丰盛的早餐就这样结束了。
每天上午九点南森便会准时出现为枕祈闻护理,今天家里多了个人,南森的目光多瞟了玛丽好几眼。
“花萝桑,这位漂亮滴姑娘系?”
南森呲着大牙问花萝,玛丽的身份。
“这位是别墅新来的大总管,玛丽。”花萝用极其热情饱满的架势隆重介绍玛丽。
南森向玛丽问个好,然后就进了枕祈闻的房间。
花萝在旁边感觉玛丽见到南森有点奇怪,好像一直紧绷着,压制着什么似的 。
等人进去,她挪到玛丽身边低声问:“你怎么了?感觉很紧张。”
玛丽面无表情地松开紧握的双拳,“一听到他的口音,我总有种想打他的冲动。”
花萝闻言蹙着眉沉思,“别说,我第一次听到时,也有这种感觉。”
南森对枕祈闻的护理每天都是一样的,有时候还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动作。
因为前阵子向南森学了几招,她像学生向老师展示一样,向南森展示。反正枕祈闻没有感觉,有时候还会闭眼假寐。他们俩怎么折腾,他都不知道。
南森服务的病人不只有枕祈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