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萝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别墅,明明什么都没干,但就是觉得好累。
她瘫在沙发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发呆了好半晌,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她悟了。
悟得透透的了。
花萝:“玛丽!”
“到!”玛丽回答得很迅速。
“有什么娱乐活动是可以多人玩的?”
“很多啊。”
“今天晚上我们出去嗨皮,你推荐个项目。”
玛丽摸着下巴想了好一会,“KTV怎么样?”
“那是干嘛的?”
“唱歌的呀,想怎么唱就怎么唱。”玛丽很意外花萝连KTV都不知道。
花萝打个响指,“就它了,我们晚上去那里嗨皮,把南森也叫上,四个人一起。”
“四个?还有谁?”玛丽坐到她旁边,睁着大眼睛问。
“当然是枕总啦,难道你想把他自己一个人扔家?”
“当然不是。”玛丽拼命晃头,“可是我们每次邀请枕总出去,他都拒绝呀,KTV这么吵闹的地方他更不会去。”
有时玛丽和花萝晚饭后出去遛弯,都会问枕祈闻去不去,但他每次都是同一个答案:“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然后泡在书房里,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邀请几次总是被拒,两人就以为枕祈闻还有工作要忙,不再打扰他。
花萝挥挥手,“那是枕总跟咱们矜持呢,他就是不好意思,害羞,脸小。”
遥想当年的枕祈闻可是个热血篮球少年,玩起来一定很疯,只不过成长的阵痛掩盖了他的本性。
“好吧,那我去订包房。”玛丽拿着电话向外走。
“嗯,记得告诉南森哦。”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直到晚上五点,“东风”回来了。
枕祈闻一进门就感觉今天的气氛不太对,花萝像只袋鼠成精似的走路蹦蹦哒哒的,平时六点才会送来的晚餐,现在就摆到桌子上,还多了几道荤菜。
“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他打量着桌上的饭菜。平时送来的菜多以素食为主,像红烧肉,锅包肉,这种大荤的菜根本不会出现。
“不是啊。”花萝兴奋地跑到枕祈闻身后,推着他去盥洗台,“先洗手吃饭,吃完饭再告诉你。”
枕祈闻只能听话地洗手,再听话地吃饭。
他这顿饭吃得很忐忑,因为花萝一直笑眯眯地看他,看得他心里发毛。
晚饭后,南森来了。平时南森为了彰显自己的专业,都会穿绿色的医护服,但今天居然换了身闷骚的花衬衫。
枕祈闻看他们一个两个都不正常,他分明回的自己家,怎么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终于在南森给枕祈闻做护理时,花萝告诉他今晚要去KTV的活动。
不出意外,枕祈闻和往常一样开口拒绝。
“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他躺床上,陷入柔软枕头的脑袋晃了晃。可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微不可察的落寞。
“别啊。我们可是一个团伙,我们不抛弃不放弃任何一个队员的。”花萝用脚蹬地,在滑轮椅上转圈圈,一边转一边说。
枕祈闻:…这都是在哪学的词儿。
没等枕祈闻纠正,一旁的南森开口了,“花萝桑,那个不叫团伙。”
花萝停止转圈,歪头问:“那叫什么?”
南森抬起一只手,向某个方向高举,“在一个神奇的地域,这个叫……F4。”
枕祈闻,花萝,玛丽:……
还是团伙好听一点。
“我还是不去了,你们玩得开心一点就好。”枕祈闻对他们笑笑,还是拒绝。
“不行,你可是我们的主心骨,你不去我们都玩得不开心的。”
花萝把椅子转到床边,像个狗腿子地给他捶捶腿。
对于她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头,枕祈闻有些哭笑不得,扶额说:
“哪有坐个轮椅去KTV的?”他的话说直白点就是:哪有带个残疾人去KTV的。
“怎么不可以。”花萝斩钉截铁地反驳,“KTV门口贴‘坐轮椅者不得入内’吗?”
枕祈闻:……
玛丽抢答:“没有。”
“那有贴‘枕祈闻不得入内’吗?”
南森接话:“也没有滴。”
“那为什么坐着轮椅的枕祈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