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真是个神奇的地方,在这里没有身份的差距,没有年龄的芥蒂。
堂堂枕氏总裁居然在这和几个大学生玩游戏玩得不亦乐乎。
花萝也真的是见识到了,什么叫:男人最懂男人。
男人之间聊天的跨度是你想象不到的大。
前一秒几人还聊哪个牌子的啤酒好喝,下一秒就聊这些啤酒的成产地。以为这就结束了吗?不。他们又开始聊那些啤酒特别有名的国家,又从这些国家过渡到俄乌冲突,叙利亚内战,缅甸割腰子。
漏听一个字,可能就跟不上他们的进度条了。
看枕祈闻一杯接着一杯的啤酒下肚,她很想去阻止。可见他聊得那么开心,她又不忍心打破气氛。
就像张医生告诉她的:照顾一个残疾人不算难,但想让一个残疾人感受到和普通人一样的快乐却很难。
她想枕祈闻现在一定是快乐的,因为他的每次露出笑容时的大白牙,晃得她眼睛疼。
她和玛丽又去看帅哥唱歌,但不会再凑到前面去。看帅哥和台下的女生互动,用嘴里叼着扑克牌,递到女生嘴边。
整个过程暧昧又拉丝,看得花萝直起鸡皮疙瘩。
还是大城市人会玩。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酒吧里的人越来越多,气氛越来越火热。
距离刚才小东说的“男人的世界”还有不到十分钟。
等花萝再回到卡座时。东,西,南,北四小兄弟已经和枕祈闻称兄道弟,非要认他做大哥。要不说还是大学生热情呢,他们甚至找服务员要纸笔,要原地结拜。
“为什么这个小人要拿个鸡爪?”
花萝拿起那个被立起来的白纸,上面画着位戴帽子的人,身侧举着个一人高的鸡爪。
“此言差矣。”小北把纸拿回去,又在旁边写上三个大字,“这是关二爷,结拜必备。”
他们没有香火,就点了三根烟放在画像前面。
花萝看枕祈闻好像在发呆,对于他们要结拜的事情一言不发。她走到他身边,拍了拍肩膀,有些好笑地说:“我们枕大老板今天就要收四个小弟了?”
本来在发呆的枕祈闻缓缓侧头看她,眼神略显无辜地眨了眨,“…怎么了?”
花萝:……?
她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没事吧?怎么感觉你有点呆呢?”
“没有啊,我没事。”枕祈闻摇摇头,乖乖的。
酒吧灯光已经变得比刚才还要昏暗,花萝只能借着偶尔照来的射灯观察他的脸色。
枕祈闻的脸并不红,反而很白。眼神清澈见底,丝毫没有迷离或迷糊。
“这是几?”花萝伸出三根手指,紧盯他的表情。
枕祈闻对着她的手指观察两秒,又歪头看她,有些无语,“这是三啊,你不会以为我喝醉了吧?”
“你…没醉吗?”
总觉得枕祈闻看起来有点奇怪,还说不上哪奇怪。
“当然没有。”枕祈闻矢口否认,自信地摆摆手,“我从来不醉,你放心好了。”
花萝还是觉得他有些不对劲,还说不出哪不对劲。
没等她继续探究。这时,酒吧里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伸手不见五指。
“停电了?”
“不会吧,哪有酒吧停电的。”
议论声此起彼伏,众人摸不着头脑。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之际,一束射灯穿破黑暗投向舞台中间,紧接着四周灯光也跟着亮起,尖叫声和呐喊声也随之而来。
等看清周围事物,花萝也不禁捂住嘴巴,明白了小东所说的“男人的世界”。
原来在熄灯的时候,有很多“机械战甲”不知不觉潜入到人群中。从钢铁侠到大黄蜂,从擎天柱到奥特曼。
花萝为了和别人聊天有话题,曾恶补过很多电影。就包含这些很酷的电影。
舞台已经换成打碟的DJ主场,要多狂有多狂,要多炫酷有多炫酷,五彩的灯光晃得人头晕眼花。战甲们的两只手臂,居然是两个吹泡泡机。
一时间,整个酒吧都被泡泡堆满了。
要说刚才是乖乖女变成最靓的仔,那现在就是最靓的仔变身暗黑萝莉。
四小兄弟这时站起来,拉开校服拉链露出里面的跨栏背心。
大拇指向外一指,“走啊枕哥,蹦迪去。”
花萝:(=°ω°)
你枕哥好像做不到。
枕祈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