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姒月看向和谢劫玉正在贴贴的曜蛇,她又看向宴无涯。
宴无涯笑得耀眼,“师姐,不用担心,不就是区区魔族吗?”
苏姒月轻微点了点头,然后凤眸微瞥看向云南时。
云南时也看向她,两个人目光对视,苏姒月在她眼里只看见一片澄澈,且没有一丝害怕的情绪。
苏姒月不免有些诧异,她平常胆小如鼠,现在怎么一点也不怕了。
“师姐,我们去打探打探消息,小心一些应该就没有关系了。”云南时蹭到苏姒月身边。
苏姒月现在的性格还有些太过谨慎 ,她从小就失去了太多,导致她会比较谨慎一些。
不过只要有人支持,她就有底气去闯。
她其实从来不缺敢闯的心,她只是怕失去,怕失去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一切。
她一个人,什么地方也敢去。
曜蛇变的和云南时手臂那样粗,然后在前面游着带路。
它带的路可真的太“好”走了,弯弯绕绕也就算了,还要上峭壁,钻低矮的灌木丛,关键是还不可以用灵力。
怕就怕在他们会洞察到他们的痕迹。
云南时跟在倒数第二,曜蛇在最后面为她保驾护航。
“嘶……”
云南时又不小心被刺给刺到了,她半弯着腰,痛的身体一激灵,差点背也扎上了。
还好曜蛇及时拿尾巴卷挡了一下。
“呜呜呜,还有多久啊。”云南时继续跟上。
曜蛇嘶嘶叫了几声。
前方不远处谢劫玉清冷的声音就传来:“马上。”
云南时抱住可怜的自己忍住不哭,都已经无数个马上了,马都要累死了吧,还没到。
走了很久,终于,曙光就在眼前,云南时看着眼前的亮光,她终于感觉到黑夜后终于要看到黎明欣喜若狂的感觉了。
云南时卯足了劲,朝着曙光跌跌撞撞走去。
出来后,云南时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大家都非常狼狈,云南时简单的发髻变成了鸡窝头,苏姒月比云南时要好一些,尽管发型稍微凌乱了些,但看上去却犹如刚刚睡醒的仙人,身上带着浓浓的慵懒感。
果然这就是人和人的差距。
他们用了一个小法术换了身上的衣服,云南时抱着衣服苦哈哈地叫师姐给自己看风。
换好了以后,又求着师姐给自己梳头。
苏姒月自己并不会梳发,自己的发髻都是用法术变的。
云南时开始也是靠着苏姒月的法术,后来她死命撒娇,苏姒月也就依着她,亲自为她梳发。
给宴无涯看的,差点气的红眼病出来了。
里面的景色和外头差不多,就是灵力流动的很缓慢,而且灵气非常稀少。
云南时感觉来自己像是来到了高海拔地区一样,都有点呼吸不过来了。
曜蛇一进来就兴致勃勃的,和寻宝鼠到家时一样。
云南时:有点奇怪,不确定,再看看。
跟着曜蛇,他们穿越了层层树林,爬过了无数个岩洞,钻过了无数个低矮的灌木丛。
宴无涯发誓自己从没有这么狼狈过,要是他这副模样被其他弟子看见,还不得被笑个三年。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处悬崖边上。
宴无涯率先走上前去看,结果发现悬崖边竟然可以清晰看见一大群黑衣人。
宴无涯一下子脸色凝重,他看向苏姒月。
“师姐。”
苏姒月和谢劫玉也跟着上前。
“阵法,他们在阵法里面。”苏姒月一眼就得出了结论。
就是不知道为何布阵法的人, 要将可以看到阵法内部的水镜放在悬崖 边上。
云南时好奇,也凑了个脑袋过来看。
“静静看着吧,应该能得出些线索。”说着谢劫玉就率先坐下。
云南时还懂得享受,拿出老朋友狐毛披风铺在地上,然后盛情邀请苏姒月一起坐。
曜蛇看见软乎乎的垫子,它闹着也要去,谢劫玉按了按它的脑袋,同意了。
看着曜蛇也去了,宴无涯干脆把寻宝鼠也给放出来。
水镜中黑衣人在一处宫殿的废墟打转,领头的看起来很神秘。
因为别人都带个黑色面具,这小子把整张脸都包起来,只留两个眼睛在外面。
“大人,什么都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