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是田姐来了啊。”
“尼玛,我才18,你过两天快叫我田老太婆了。”
正在弹钢琴的一个年轻人无意间看见田谢雨,急忙停止演奏,跳下椅子过来打招呼。
“这不是咱俩关系好嘛,不然我能这么叫么。”
带着黑色礼帽的年轻人嘿嘿一笑,摊手解释道,这时他身后坐着的一个精瘦干练的中年男子有些不悦,开口质问道:
“哼!餐厅的服务现在都这么差了么?看到熟人都会停止演奏。”
被斥责的年轻人并没有感到不悦,反而一脸轻快地对他说:
“你先看清我在跟谁说话再这么嚣张吧。”
那中年男子一看到田谢雨,脸色一变,默默转过头不再多说什么,而田谢雨则是径直走到那个中年人身边,深深鞠了一躬。
“抱歉,这顿饭我请您了,真的很抱歉给您带来困扰。”
中年男人听后,紧绷的脸色也有所缓和,沉声道:
“不..我也有些冲动,请您谅解,因为上班压力...实在是有些大了,我的情绪有些..”
“我能理解,合众国的建设离不开大家,还请大家继续努力。”
“是...”
中年男子推了推眼镜,继续低头享受美食了,而田谢雨转身对那年轻人说道:
“回去,继续演奏。”
“可是...”
“没有可是,这是你的工作,我不说第二次!”
那年轻人闷闷不乐地回到钢琴那里开始演奏,但曲子听起来比一开始要差了太多,错误的地方多到即使是外行也能一下子指出来。
田谢雨阴沉着脸,快步走到钢琴旁。
“非要我不顾往日情谊?”
“我已经在工作了。”
“到下班时间自己去财务那里结工资吧。”
事已至此,田谢雨也没心情在这里吃东西了,她只好带着两人来到四楼开放的一家咖啡馆。
当她前脚刚走,年轻人就暴怒地将钢琴盖子狠狠一砸,力度之大甚至让盖子出现了裂隙,随后他一声不吭就往办公室走去...
英俊的脸庞布满青筋,愤怒的面孔扭曲在一起,他不理解,明明上一秒还在谈笑的两人现在为何能撕破脸皮。
但他还不知道,此次辞退将成为他一生的污点,田家下的产业永远不会对他开放,而在几乎是田家一家独大的南合众,想谋生就只能跑到一些犄角旮旯了...
“他那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田谢雨晃了晃手里充满血腥味的咖啡,微抿一口。
看着摇头晃脑的田谢雨,梵霖也感觉这次没做错,武悦也少有的赞同。
“那个人..给我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武悦在喝了第一口之后就没再继续喝,显然是不太习惯,梵霖只好掏出汽水给他。
“是啊,平时借着我的名头图利,今天只不过是找一个借口把他除掉罢了。”
“看他的样子,你们似乎是老相识啊?”
“狗屁的相识,单纯因为他以前救了我家狗罢了,可惜当时狗也快不行了,不知道是吃什么了就自己被毒死了。”
“那还真是算不上什么熟人了。”
“对的,之后他就仗着这一次经常找我聊天,尽管每一次我都拒绝了,但表面该有的礼仪还是要有的。”
“那还真是没办法。”
梵霖和田谢雨东扯西聊,而武悦在旁边抱着一瓶汽水往肚子里灌。
随着叮的一声,一名头上鼓着个大包的服务生从电梯内缓缓走出,直到走到梵霖身边,他才幽幽地说:
“三位请到一楼试衣间,衣服已经为三位准备好了。”
“你头怎么了?”
“客人你有所不知,三楼弹钢琴的发癫,把钢琴砸了个稀巴烂,飞出去的木片正好砸到我头上了。”
“别动,我帮你治疗。”
梵霖将手按在他的头上,眨眼间头上的大包便消失不见。
感受到头上的疼痛消失,服务生很感激梵霖的出手相助。
“先生请随我来吧。”
“不,要叫小姐。”
在一旁嗑瓜子的田谢雨满脸坏笑。
“....”
无奈他只能对着一旁吨吨吨喝汽水的武悦说:
“小姐请随我来吧。”
“不,要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