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半夜的事就好像做梦一般,因为我后来的事就好像喝醉了酒一样啥都不记得了,一大早起来只感到浑身酸痛难忍,头痛欲裂,习惯只穿内裤睡觉的我发觉自己全身上下布满了奇怪的红印,我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被阿米娅按在墙上时候,现在是……额,8点了,我感到嗓子有些痒痒的,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大概是感冒了吧……我心想,但我的被子却盖的整整齐齐的,简直就好像我安稳的一觉睡到天亮一样,房间内除了我之外完全看不出有其他人来过的迹象,只有换气系统发出的沉闷声响,强烈的阳光照亮了半透的窗帘。
我看了看表,阿米娅大概快来了吧……只穿内裤出现在妙龄少女的面前多少有些不合适,我强忍着头痛掀开被子,正准备站起身,却发现那红色的玫瑰印一直延伸到我的脚背上,身上的印子也有些深浅不一。我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但那红印看起来却也不像是皮肤病的样子,也没有疼痛感,我连忙照了照镜子,还好脸上没有……我松了口气,我快速的穿好衣服,尽可能地压低兜帽的帽檐,这副样子实在有点难为情。
清脆的脚步声回荡在门外的走廊上空,我听见门外阿米娅乖巧的同门旁值班的干员问好的声音,我深吸一口气,尽可能地让自己看起来精神饱满点。
门就好像不想吵醒某人一样,静静的打开“博……博士?怎么会……”迎接我的阿米娅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撒着娇扑上来,反而是有些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早……早啊。”我有些尴尬地对她摆摆手,窗边的盆栽叶子已有些泛黄,许久未打扫的房间飘散着一股腐烂的气味。
阿米娅好像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她马上反应了过来,还是热情地和我打招呼,温柔的微笑着像往常一样和我交代工作的细节,但那些撒娇的可爱举动貌似都消失了,我即使疑惑的看向她,她也会马上撇开目光,就好像刻意地和我保持着距离一样。
一天的工作在阿米娅的辅佐下很快便结束了“诺,博士,给,从刚才起您就一副想吃零食的样子呢。”她递给我一小块糖果和一些类似炸土豆片之类的东西“要记得向凯尔希医生保密哦~~”她微微靠近我,短至臀部的裙子有些煽情地在我眼前翻飞,半透明的黑丝让我很难控制住自己的目光,阿米娅突然戳戳我的脸,我连忙轻轻地晃了晃脑袋,她则以一副恶作剧终于得逞的调皮模样退出门外了。
我的头还是止不住地疼,我看了看排期表,嗯……明天还要和干员们进攻别的据点啊,要不要先去踩个点呢……我打了大大的哈欠,一脸疲倦地从躺椅上坐起身。
此刻,沙漠处的某处据点
“喂,该你站岗了”一个健硕的萨卡兹雇佣兵不耐烦地踢了踢靠在墙上的同伴,伴随着一声不满的嘟囔声,一个精瘦的面具男扶着手中的法杖站起身,习惯性地向外望望,满天的黄沙使得沙漠里的能见度极低,空气里几乎布满烟尘的气味和腐烂的臭气。
“这种鬼地方,哪里会有人来……真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被派到这种鬼地方”他望着远处动物的残骸,突然用力锤向墙壁,夹杂着灰尘的碎屑便应声掉落下来
“可他妈闭嘴吧你,做好你的事就完了,还轮不到你这种新兵蛋子来哔哔赖赖。”年轻萨卡兹粗鲁的威胁并没有震住面具男,极端的疲倦和刚苏醒时的懵懂让他叫的更大声了,周围其他的同伴则都看着面具男露出无奈的神情,仿佛早已习惯了这样一般。
“我当初来整合运动可是为了伟大的……等等,那是什么”正当他准备大声抱怨时,面具男的语调骤变,在场的所有人也瞬间警觉起来,只见他眯细双眼,透过墙上狭窄的缝隙一动不动地盯着前方。作为侦察兵的他可以利用原石技艺比别人看到更远的地方,尤其是在这种能见度低的时候,“喂喂喂……不是吧。”
“快说,你看到什么了”萨卡兹提高了自己的音量,语气十分不耐烦,粗犷的嗓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那好像是罗德岛的……叫什么,博士?!而且……还是一个人。”面具男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貌似也觉得自己说出来的话极度缺乏逻辑,一副难以置信的语气。
越过重重沙尘,一个黑影出现在了视野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