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炷香的时间,费俊、孙午和吕嘉各自率领麾下梨花军战士前来东门与陈五四汇合。
“走吧,先去第一家,白家庄,白少山的庄子。”陈五四一声令下,三百名士兵骑着马,悄无声息地出了东门而去,消失在夜幕之中。
大冶城东两里地外的白家庄。庄子里茅草屋内的佃农们早已熟睡,只有庄子中央的一座青瓦高墙的大宅子门口还亮着两盏灯笼,大门上的牌匾写着“白宅”二字,庄子四个角各修了一个角楼,每个角楼上点着火把,都有一个人在监视宅子周围的动静。
宅子里的堂屋灯火通明,有两个年轻男人围坐在桌子边聊天,像是在等待什么人回来,桌子旁还站着几个女婢,时不时忍不住困打着哈欠。
“不知道大哥什么时候回来?二哥,你说大哥这次能不能打赢梨匪?打下来了咱们这次就赚大了。”其中一个年轻一点的男人有些沉不住气地问道。
年长一点的男人叫白少峰,是白少山的二弟,他一脸淡定说道:“少康,淡定一点,大哥带了两千多人,比他们梨花村的那帮乌合之众多一倍,怎么打都能打赢,咱们就按照大哥的要求,安心地等着他们回来吧!”
“嗯!”白少康一脸憧憬,幻想到:“这次大哥打下大冶城以后,我一定要把鹤来楼给要来,他们家的饭菜太好吃了,拿了鹤来楼之后我就天天睡在里面吃肉喝酒。再抢上十几个美女陪我睡觉,给我生孩子。”
“噗嗤!”白少峰被自己幼弟的天真逗笑了,“瞧你那点出息,咱们打下大冶城,可不光是吃吃喝喝,那时候咱们就要考虑下一步是归顺朝廷还是就势打天下的问题了。现在天下大乱,到处都是起义的义军,咱们正好可以趁这个时候浑水摸鱼。到时候咱们白家得了天下,给你封个王爷当当,甭说一个鹤来楼,就是天下间所有的饭馆归你都不在话下。”
哪知白少康对白少峰却不屑一顾,“二哥,你人不大,野心还不小。我可没有你那么远大的志向,我只想把眼下的日子过得更加舒坦点。对了,昨天我从刘佃户家里抢来的小翠,滋味真不错,白皮细肉的满身奶香,昨晚我把她压在身下,那小妮子还不从,可惜她越反抗我就越兴奋,弄了她两三回,真爽!二哥,要不今晚我把她送给你玩玩?可带劲了!”
白少峰听白少康越说越离谱,皱着眉忍不住打断他:“少康,我跟你说了几百次了,不要对咱们家的佃农下手,你怎么老是不听呢?这些佃农都是咱们白家能够长久下去的基础,你把他们都祸害完了,谁来替咱们家干活呢?下次不准再抢佃农家的女儿了。”
白少康冲白少峰翻了个白眼,鄙夷地说道:“嘁!装什么装?你上个月不也一回收了十个女人回来吗?他们不都是咱们庄子上的女人?怎么到我这里就不行了?再说了,那刘佃户不是租子没交齐么,把他女儿拉来抵债我可是光明正大的。”
白少峰驳斥道:“我那是跟人家商量好了的,没有强抢,你这样做跟土匪们有什么区别?唉…算了算了,你下次注意吧,小心激起了他们的反抗,那就麻烦大了!”
白少康则是一脸满不在乎,“放心吧,那刘佃户一看就是个病秧子,掀不起什么风浪来。咱们家养了两百多号私兵,还怕他一个刘佃户?不听话敢反抗就杀了呗,大不了再到大冶城里买几个就是了,反正现在北方来逃难的人多得是。大哥如果把大冶城打下来,那就更好,直接从城里抓几个来种地就行了!”
白少峰点了点头,皱着眉回应道:“嗯,咱们等着大哥凯旋吧!不过话说,怎么咱们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还没有回来?按说这个时候,打没打下来应该也有个消息了啊?真是奇怪了!”
白少康正要接腔,突然便听到外面有人拍门的声音,脸上露出喜悦而又兴奋的神情。他对白少峰说道:“你看,这不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吗?估计是打探消息的人回来报喜了!”
白少峰虽然“嗯”了一声,心中却有些疑惑,既然是自己人,怎么还会有这么大的拍门声。但是如果是不速之客闯进来,那四个角楼上的岗哨早就发出信号来了。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白宅四个角楼上的人早已被人用弓箭射死,尸体都凉透了。
“吱呀!”前院传来开门声,紧接着便有人的说话声传来。
“你怎么才回来呀…咦?怎么还有陌生人?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二老爷三老爷,大事不好…”
然后便是“啊”的一声惨叫。
白家两兄弟被前面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到了,同时起身站了起来,还没来得及挪动步子,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