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的折腾,陈五四把大冶周边剩下的十九个庄子的地主及为虎作伥的手下们全部抓起来,组织佃农们倾诉地主的恶行,然后一一清算,又把田地分完。
梨花军把地主家的余粮全部没收,足足又缴获了六十万斤谷子,白银也有近一千两。
一夜之间,大冶周边的农村全部完成了土地改革,田地所有权都分给了穷苦的佃农和老百姓,梨花军的威名一夜之间响彻大冶周边。
当天刚麻麻亮时,陈五四组织梨花军将昨夜的缴获全部押运到大冶城的粮库,又安排吕嘉带一个营的人马负责二十个村子的秩序维护,这才带着费俊一起返回大冶城。
城门口,昨晚被安排去探索白家庄地道的孙午已经完成任务,一直等候在那,看到陈五四带着队伍出现,急忙迎上来汇报探索的发现。
“统领,白家庄的地道可真不简单呐,下面十几个岔路口,我们分成了好几队摸了一晚上才弄了个大概,这白家人太他娘的能折腾了,像个鼹鼠一样到处挖洞,您才猜猜看这些岔路都通向哪里了?”
陈五四一听就来了兴趣,不过他隐约觉得地道这个消息将来会起到很重要的作用,便示意孙平压低声音,然后单独将孙午拉到墙根,这才追问道:“哦?还有这回事,看来我是小看了那白少山了。你详细给我说说看,这些地道都通向什么地方?”
孙午兴致勃勃地介绍道:“经过我们探索,虽然地道错综复杂,到处是弯道,但是大致摸清楚了地道的四个主要出口,第一条通往大冶城北的太平港附近,另一边则连接着兴庆矿,这条通道貌似使用量很大,里面还铺有小铁轨和矿车,还有一些残留的铁矿石。”
“什么,兴庆矿?这不是在走私吗?”陈五四对这个发现颇感意外,“这白家跟鲁不台到底是个什么关系,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还没有被发现,看来兴庆矿里管事的还有吃里扒外的内奸。”
“谁说不是呢?”孙午也是深表赞同,“我看了那些矿车和轨道的使用情况,这条地下运输通路貌似存在了很多年。我又问了一下以前兴庆矿的矿工伙计们,他们都不知道这条地道和偷运铁矿石的事,看样子是某个管事者与白家勾结,偷运也是白家的人负责张罗的,但是具体是谁就不知道了。可以确认的一点就是,白家这么多年偷运铁矿石,积攒下来的财富绝对不仅仅是我们抄家那点地契,大头一定还藏在别的地方。”
“嗯!这个发现很有价值,可是现在也没有什么具体的线索,也无从查起。那另外的通路呢?”陈五四又追问道。
孙午接着回答道:“另外还有两条通路。一个是通往白家庄后山白家的祖坟,我们仔细搜过了,暂时没有什么发现。另外一条的出口在哪里,您绝对意想不到。”
“哦?祖坟?还有一条通道出口在什么地方?”陈五四的好奇心被挑了起来。
孙午颇有些得意地告诉陈五四他的发现:“最后一条通道,是通向大冶城的!而且出口在城东一个不起眼的寡妇家里。这个寡妇姓刘,还带了一个小男娃,但是我们问了地道的事,那寡妇直接说不知道,再怎么问也问不出来,再加上您说不能滋扰百姓,我们也就没有用强。”
“寡妇?还带个小男娃?”陈五四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略加思索便对孙午说道:“行了,我知道了,一会你带我去那寡妇家里看看。哦对了,你一会跟昨晚一起探索地道的兄弟们说说,地道的事仅限于他们知道,不要对外声张。另外,我需要一张地道的全地图,今晚能安排人画给我吗?”
“没问题。”孙午一口答应下来,然后马上找来一个亲兵,将陈五四的要求吩咐下去。
孙午安排妥当,便邀着陈五四一起往刘寡妇家里走去。刘寡妇家距离大冶城东门口二三十米远,是一间独门独院的小瓦房,屋顶上的瓦破败不堪,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屋顶的破洞被一些茅草堵住,防止下雨下雪屋里漏雨。
如果单看这栋破旧的小屋,很难将它与这大冶城数一数二的大地主白少山联系起来。但是事情偏偏就有这么巧,白家宅子底下的地道,就在这个小屋里有个出口,这个寡妇必然与白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陈五四在孙午的带领下走进了刘寡妇家的院子,就看到刘寡妇家被从外面锁住,窗子上也钉上了横竖两块木板,两个梨花军士兵守在门口,屋内传来一个年轻女人的叫骂声。
“你们这帮土匪,我都跟你们说了,我不认识什么白少山,你们怎么还不放我们母子出去?看我们孤儿寡母没有人照应,就这样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