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这话也好笑,柳家未曾亏待过我,我又何曾亏待过柳家,不过趁着这个机会,给柳家清了清蛀牙罢了。”沈一安淡淡道,示意碧玉倒些热水过来。
“你果然是没安好心!”赵嬷嬷咬牙道。
“赵嬷嬷你看你这话说的,你当初也是瞧见了,老夫人这一病倒,这群下人就乱成了个什么样子,主还在,家还存,就先全自个起了内讧,若是国家也是如此,这可是要亡国的!”沈一安柔声道。
碧玉递过毛巾,便见她颇有隐意的朝着自己眨了眨眼睛,又看向柳老夫人,沈一安嘴唇微勾,坐到了柳老夫人身旁,给她擦拭着脸颊。
“沈氏,你为何要害我娘亲!”柳玲珑也适时走入屋内,瞪着沈一安道,这两天在桐院里,她经常听到赵嬷嬷同她说着沈氏。
“我为何要害你娘亲?玲珑,你身上穿的这件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是我花钱买的,你手上头上戴得首饰发饰都是从我嫁妆里给你拿的。”沈一安冷笑。
“是又如何,你做了我嫂子,又在柳家当家,难道还这般小气,这点小东西都舍不得给我。再说这跟你存了坏心眼,要害我母亲有何关系!”柳玲珑皱眉道。
沈一安手一顿,她笑心把前世的不满和受的委屈一字一句说了出来:
“至进柳家,我勤勤恳恳操持整个家里家外,家里房屋破败我从嫁妆里掏钱修缮,家外,为了柳家店铺转亏为盈,我彻夜不眠想着解决方案,为了柳家大大小小的事情,这半年来我呕心沥血,转眼让柳家好不容易有了起色,现在的柳家和先前的柳家不说判若云泥,也是截然不同的,可你们好似都瞎了眼了看不到?为何柳玲珑你觉得我要害了你娘亲?”
赵嬷嬷恼怒道:“当家主做,做这些事本就是应该的,难不成,你还真觉得进柳家是来这享福的,你也不想想你先前是什么身份!”
“害了老夫人对我有何好处?进入柳府半年便克死家母的名声?我什么身份?柳志远娶我入门,除了新婚当日我可还曾见过他一次,你们这柳家是留了王位要来给我继承?”
沈一安连声问道,屋内的人被她周身阴狠的气势吓了一跳,红白着脸低头不说话。沈氏害了老夫人对她有什么好处?赵嬷嬷不知,这只是她的猜测。
“大哥公事繁忙,离府也是为了柳家将来!”柳玲珑讲到其中可以说的一件事解释道。
沈氏沉声道:“那为何你和赵嬷嬷都为何对我这般不满?一句两句都指责我想害了老夫人!”
“这……”柳玲珑看向赵嬷嬷。
“这可能是个误会!”赵嬷嬷改口道。
“污蔑当家主母谋害家里长辈,到了你嘴里只是一句轻飘飘的误会就可以解决了?我看老夫人这还没醒过来,怕不是因为赵嬷嬷觉得我在这是冲撞老夫人的福气,不如让我先到庄上居住,在苦修给母亲祈福个三五年,再回来?”沈一安讥讽的看向赵嬷嬷道。
嗯?赵嬷嬷眼前一亮,这说法打算跟她先前和老夫人商量的差不多,只是这话得是在老夫人假意清醒过来后她再提出,她自动忽略了沈氏前边说的话,反正老夫人醒了,这沈氏还能耐她如何?
“这,老奴如此误会夫人,但夫人您还这般为老夫人着想,将心比心,您就跟老夫人一样都是菩萨心肠,老奴来生就算是做牛做马,也要驮您一程。”赵嬷嬷笑眯眯道。
“噢,不用下辈子,我看明日我便把这掌家权先交到赵嬷嬷您手中吧,先由您来担待操劳柳家,我丫的就先带着嫁妆住到庄子上去,如何,我这般答复可是合您心意?”沈一安冷声道,赵嬷嬷这脸跟铜墙铁壁一般厚实。
听到这话,柳老夫人眉头一跳,心里思索应对之策,她醒来有一会儿了,也听着赵嬷嬷说了府内的一些事情,在外头丫鬟同沈氏打招呼时,她便同赵嬷嬷打算演一出大戏,想拿回这管家权。只是这沈氏向来柔软,没想到也会亮出齿牙来了,她人是可以走,但这十里嫁妆可得留下来。
“夫人,这怕是不妥,我只是一个家奴,如何能担任这重任!”赵嬷嬷苦笑,眼睛不由看向老夫人,她感觉她要顶不住了。
沈一安自然瞧见她的小动作,嘲笑道:“有何不妥,您对我的污蔑,凭着一句误会就可以解除了?若是传到府外别人不知,坐实了我这罪名,报了官,我是不是还得进牢里坐一坐,我这名声还要不要了?我看您脸大得很,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柳家靠您这张嘴过活就够了!”
“夫人,您这话说的就严重了,老奴哪有那么大本事。”赵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