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州之北,明月高悬,有大河如瀑,奔腾不息,群山之间,殿堂皆是,亮光如繁星,道人自在逍遥游。
山巅有殿,深不知底,阔如天地,其内灯火辉煌,静谧安详,若是一眼望去,有星火点点,攀天而上,铺成了一条通天大道。
细细看来,每一缕星火皆有魂影,闭目养神,相貌不一,端坐莲台之上,台前香火长燃,丝丝缕缕隐入魂中。
大殿两侧,亦有莲台天成,花瓣不一,上有人偶,如同泥塑,栩栩如生,随着殿深渐渐隐去,不知何几。
别有一番仙家风样,当得一条登天好道,若非恰似有风来,大道之上星火忽然灭去点点,最前人偶睁眼,望过之间神色突变。
尘土欲飞,拍手之间无踪,人偶起身来,中年模样,脸色微寒,掐指一算之下,便再难顾其他,急急出门而去。
“不好!”
“何事慌张!”
山后山巅山前殿,声起声来声又隐。
……
美人回眸,自是风情万种,抚琴声声,玉指轻弹,又有轻叹,红唇微启。
“何以修道,道又何修。”
千丈之身,白衣飘飘,望着那踏天而来之道人,多如牛毛,数不胜数,原是那万里湖边之修,恰如蝗虫过境,又似飞蛾扑火。
修道难,修者又茫茫。
双眸之前,千里之外,雷光如电,有修如剑如枪如万物,踏天之上入云间,术法千奇百怪也,意欲斩魔。
千万敌矣,自有千万身去,如梦如幻之影,皆是平生所修之道法,法有高低,术有深浅,然同境亦境近者,皆不如也。
遂攀天上者,一瞬又落天而下,以下望之,便是一场大雨磅礴,血色浪漫,只是这雨,大多尸身几段。
有黑衣之身,手握细剑,游刃有余,战与几人,有妙龄少女,浅笑低吟,白衣深红,有紫衣端坐雷池之下,魂珠更甚。
身后老妇,转身望来,女子亦有感,起身微躬,凤眸淡漠如无情,千丈之身,似轻点头,琴声再起,奏生死曲。
“你这女子倒也不错。”
千里船上,白衣女子,秀眸异色,呢喃声起。
“不愧是你之徒,杀伐如此。”
……
刀光浮影,自是血花朵朵,谢家青年,踏船之前,一旁尸首成山,残肢断臂堆堆,身前有身影,四面八方皆来。
船只之上,亮光如白昼,龙凤盘绕,一层一层流光四溢,不论何修,斩于其上,只得溅起涟漪片片,又刹那如初。
“当真是疯了。”
胖子脸色铁青,嘟囔不停,随手又从腰间掏出符纹几把,扔于空中,已不知多少,似永不尽。
“行了,就这么点小东西,你还是别装模作样假心疼了。”
小伶恰如其名,颇有伶牙俐齿之姿,躺卧斜椅之上,饮酒不停,随手挥起灵果几颗,浮于胖子身前。
“吃!”
胖子像是本能之下,张嘴一咬,汁水四飞,又眼珠一转,面无表情继续吃去。
“好道法!”
肖凡轻叹,赞胖子道法自然。
“不如两位先行静观其变,我等来日再聚。”
声起之间,肖凡作辞,一身气息陡然奔放,踏天而去,远远听的有声传来。
“好。”
于百里外,翻手之间,敌身陨落,再双眼一眯,入湖而下。
“我倒要看看是何等奇异,引得你如此振荡。”
……
道人厮杀,血拼而已,仙人除魔,群起攻之,若战成一团乱麻,术法万千之间,自成体系难说,皆有心底杂念丛生。
“邪魔,看剑!”
大喝声起,有人猛然冲出,持剑踏天斩去,魔修急忙抽身起术之间,瞧得剑起剑又落,堪堪错过,从旁人心肺穿出,更是乍现一道光亮,血肉横飞。
“混账!”
“陆小子,老夫平日对你何其宠幸,你怎敢今日如此大道不逆。”
“哈哈哈哈……”
大笑声间抽剑去,双目红丝欲滴血,怨恨深深,身死难消,再起剑来附耳道。
“老不死的,你当真以为这么多年我不知么?”
“你……”
“道友何不入魔去,与我等杀个昏天暗地。”
魔修战之际,出言而来,眼中魔火熊熊,欲邀之意,何其明显,至于其他,不论也罢,中年滞空之际,癫狂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