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法及身,纵是精炼之躯,依然皮开肉绽,深可见骨,流下鲜血大片,纵身提剑之间,有血丹堆堆,融成一股张口吞下。
黑衣飘飘处,浸透了血色,已不分何人,白色发梢,凝结水珠滴滴,脸色苍白,肖凡不管不顾跃去,有剑入体,亦刺穿魔人,相视之间,各不顾其他,剑身横横划过,两两受伤之势。
只是血剑之妙,本是精血气力凝炼之物,又嗜血本命,遂魔人气亏,刹那虚弱欲退之刻,已晚矣,又有剑来,枭首灭魂直去。
战之半晌,魔修不绝,肖凡脸色平常,不做停留片刻,跃身而去,身侧白灵,蛇躯卷过一圈又一圈,光亮如白昼,横冲直撞于火海毒海,端是一妖好几修,战得一个有来有回。
藤蔓细长,疯长不停,扎根血肉堆堆,盛开黄花朵朵,每每有斩落几许,散成花瓣片片,便肉眼可见有叶初生,有花含苞待放,若是细细数之,自有定数,不多不少。
在不远处,有黑团几欲成雾,其中光华乍现,斩破丝丝缝隙,露出其中魁梧身影,又不及刹那,便淹没而去。
哀吼疼痛声声,力竭声嘶之惨,让人听之毛骨悚然,一瞬即逝,便是黑团自散,无视剑斩刀砍,一一弥漫而来,恰有落空者,不欲身起已无踪。
“倒也不错。”
肖凡余光瞥见如此一幕,杀敌之中呢喃细语,他日黑蚊,得活死术,遂不再想,拿剑如矛,猛掷而去,又纵身直上,脚下藤蔓自来,再踏之下,起术法。
法宝如盾,挡去剑之巨力,身退之间,盾裂千纹,缓缓延伸直去,不及心疼,连忙刀去,只因身前已有人来,白发飘飘。
伸手剑在,高高砍下,砍去大刀两段,砍过魔身两截,双眼淡漠瞧着魔眼渐渐暗淡,其内千万绪,左手一攥,握死魔魂。
再踏之下,蛇躯一顶,高扑而上,初起血阳,照映湖底深红,宛若夕阳西下,断肠人在身下,不得轮回。
“不错,不错。”
华衣青年魔十七,看着猛扑而来白发人,其色淡然,浅笑安然,不急不缓评来,更是一踏直下,有扇如金铁,轻轻展过。
扇上山水画,画中两小人。
肖凡双眼一眯,眉头微蹙,本是高扑剑斩之势,待扇展之际,有白雾丛生,甩袖之间人已落地,再看之下,身前魔十七。
轻摇折扇微风来,发梢落满夕阳红,锦缎玉衣青年郎,貌比谪仙惊天人。
“既然得一战,何不清清静静,在如此美景之下。”
“放心,你死了之后我会留你全尸。”
魔十七徐徐道来,淡笑之间折扇轻摆,有光芒万丈,横扫直来,白发起剑,万剑合一,相撞之时两人纵身跃去。
十七左手握拳,术法掠起元气成波,横横砸来,身前肖凡,左手翻天,覆地之势,平推直去,拳与掌接,十七屈腿猛踢,白发下踏,撞声不断。
刹那芳华,像是永恒的错觉,黑衣吐血,错身而过间又起剑去,浪潮层层,身侧青年,扇如雨珠,狂振成影,挡过之间亦落地而立。
十七摇扇,背后左手,松握几分,猛然合之,扇柄如刺,再跃而来,肖凡狠色,运起一身元气滚滚,振得黑衣飘扬,挥剑亦去。
“倒有几分本事,肉身练的如此强横。”
“废话少说。”
剑挡扇柄,拳与拳撞,两脚互蹬已是翻身而去,有人背身挥剑,有人展扇轻摇,更是手腕一转,扇面如刀,旋转而来欲枭首。
白发术起,凝成土柱几丈,一踏高高跃起,挥剑千百,斩去扇影万千,待力竭之时,亦落空而下,却有拳来,猛烈砸于身后心背,倒如断线风筝,鲜血淋漓。
十七再来,又以拳势,更招折扇,白发青年,面朝黄土倒退而飞,蓦然黑上发梢,呢喃声声大若宏音。
“退下!”
“退下!”
……
其声连绵不绝入耳,阵阵魔音贯耳,十七浑噩半分,眨眼清明之际,身前青年,黑发紫眸,远远站立,左手擦去嘴角残留血渍。
“你竟会我魔窟功法?”
“难道说你亦是探子之一?”
“废话真多。”
紫眸起万念,念念邪恶,黑衣黑发之青年,大喝身起剑去,十七无谓,手中抚扇,登天再来,术消身撞,魔音乍起,紫眸狠色,左手掌消,五指如剑,探过大拳之上,直取魔身心脏。
十七色变,瞳孔一缩之下,以拳砸身之际借力避身,堪堪躲开心脏肺腑之处,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