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见她张嘴不离陈桥生有些生气,漂亮的小嘴巴翘起:“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反正我没对不起他,是他对不起我!”
乔夏扶着墙壁站了起来,满眼痛苦:“我家桥生对你做了什么,怎么对不起你了?”
陈月抿紧嘴唇,不愿意回答,只是小脸很不高兴:“反正这事跟我没关系,你们找我也用!”
她说完看向舒蓉:“蓉蓉,我推你回病房吧,你告诉这头怎么伤的,看起来真吓人!”
说着就朝舒蓉伸出手,舒蓉一挥手直接打掉,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小月,你怎么可以这么冷漠,桥生对你多好啊,他甚至……”
舒蓉想起桥生扮奴隶取悦陈月的样子,心中一阵心酸,在乔夏面前也不能真把这个说出来。
陈月烦躁的皱眉:“不好,他一点儿也不好,要死就去死吧,现在凭什么都怪我头上,烦死了!”
她气得跺脚,一副娇蛮任性的样子,可这话听起来实在是冷漠无情的很。
乔夏见陈桥生的心意居然被人如此糟蹋,顿时怒火攻心,冲过去就要打她:“你还有没有心,我弟弟还躺在里面呢,生死不明,便是一个陌生人也说不出这么无情的话,你害他这样,你赔他的命!”
她抓着陈月就打,陈月也不是吃素的,尖叫着反击,手下的力道亦不容情,两个人打得难解难缠,头发衣裳都扯散了,脸上还有指甲印。
“够了,你们不要打了,这是医院!”舒蓉劝诫着,目前她身体不便,也不好去拉架。
乔夏嘶声厉吼:“你不要劝,我要打死她,都是因为她桥生才会变成这样的,现在她居然在这儿说那样狠心的话,全然不把桥生放在眼里,我怎么能忍得了!”
“呸,你以为你弟弟是个什么好东西,他就是个贱人,什么自杀,肯定又是演戏,也就骗骗你们这样的蠢货!”
“啊,我杀了你!”乔夏被这话彻底激怒,手去掐陈月的脖子,舒蓉连忙起身拉住她,然后反手直接甩了陈月一巴掌!
这一巴掌很响,她打得很重,手都在发麻。
舒蓉心中似再滴血,双眸猩红:“小月,你真的太过分了,从前我觉得你就算有些娇蛮,但内心还是很善良的,可现在,现在的你让我觉得可怕,心寒,从今天起,我想我们再也做不了朋友了。”
陈月被打得后退几步,捂着自己的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满脸的震惊与伤心欲绝。
她们从十八岁认识,然后一起上大学,直至现在,一直是彼此最好的朋友,无论做什么都会想到彼此,遇到什么好东西也会跟彼此分享,对方有困难的话另一方毫不犹豫的拔刀相助,尤其舒蓉,自从被舒家赶出去后,好几次若没有陈月的帮助,只怕是早就和母亲流落街头,朝夕不保了。
可像他们这么亲密无间的人,现在居然会反目成仇?
舒蓉,舒蓉不要她了……
陈月喉咙里发出一声难以遏制的哽咽,之前还嚣张任性的面庞此刻眼泪滚落,痛苦之极的看着她,一声声抽泣似刀子刮心。
“他们都是外人,全是外人,你怎么能……怎么能因为他们打我?”
她流着泪控诉,目光看到了她旁边的情绪,心中痛苦更深:“你有了新的朋友,从前跟我说的话便全都不算数了,对不对?”
舒蓉转过脸,她根本就没听懂她真正在意的是什么,反正得出这么个想法。
和她闹成这样,她的心何尝不疼。
陈月凄惨的笑出声,然后狠狠剜了乔夏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舒蓉看着她的背影,方才的气势一下子消散无形,只觉头疼欲裂。
乔夏赶紧将她扶着坐下,而这时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
她连忙迎上去:“医生,我弟弟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面上露出一丝笑容:“放心吧,人抢救过来了,不过你们作为家属以后真要注意啊,得好好看着,最好带他去看看心理医生。”
乔夏喜极而泣,连忙点头,然后冲进去看人怎么样。
舒蓉也进去了,之后便是白月也过来了。
陈桥生穿着病号服躺在床上,面色雪白一片,手腕上的伤口触目惊心,即使用纱布遮住也沁出好大一片血。
他虚弱的睁着眼睛,看着他们露出一贯温柔的笑。
“姐,我没事,放心吧。”
乔夏痛哭,又怒又怜惜:“你这叫没事吗,都自杀了,你是想吓死我啊,为了那个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