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宸心中一震,没想到他居然知道的这么清楚。
“这个跟秦先生无关,你也不用操心了!”
秦漠白笑了笑,带着几分自信从容:“我先走了,想必这也是你们愿意看到的,不过……我想我们就又会见面。”
他临了最后朝舒蓉的方向看了一眼,女人穿着黑色的丧服,依旧低着头,像是整个人已经凝固了一样。
真是可怜啊!
他残忍的勾了勾唇角,然后转身离开。
直至宴席开始,舒蓉身子有些撑不住了,回房休息,外头虽是丧礼,依旧热闹的很。
她看着母亲的遗像,胸口都翻滚着热血。
她靠在椅子上,觉得浑身无力的很。
敲门声响起,她神经一紧:“是谁?”
“我!”
一道柔婉的女声响起,门被推开,是乔夏。
她这次是跟着白夜一起来的,穿着黑色的小礼裙,完美的遮住了微突的小肚子。
“你怎么来了?”
乔夏走到她身边坐下,看着她憔悴的脸很是担心:“我还能为什么来,还不是因为担心你,你看看你现在的脸色,真不是一个孕妇该有的样子。”
舒蓉听此笑了:“你这是以五十步笑百步吗?”
“哪有,我气色不比你要好吗?”说着还很风情的撩了下头发,朝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方才我看到秦漠白了。”
舒蓉脸色微凝:“他来了便来了,与我没什么关系。”
“话是这么说,可明天的新闻还不知道会怎么写呢,他有单独找过你吗?”
舒蓉摇了摇头:“有连宸在呢,他近不了身。”
乔夏神思有些恍惚,点了点头:“是啊,你的赫连宸真的是个非常好的丈夫,相信以后他也会是一个非常好的父亲。”
她叹息着,很是感慨,手不自觉的轻抚自己的肚子。
“怎么了,出事了?”
乔夏微微苦笑,神色落寞:“蓉蓉,我要结婚了!”
舒蓉身子立即坐正,有些难以置信:“结婚?这么突然吗,跟……白阳?”
她摇头:“不是,是和白夜。”
舒蓉惊讶的微微长大嘴巴,随即笑了起来:“感觉就像是听天书一样,不婚主义的白夜居然也要结婚,他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白阳的吗?”
“嗯,知道。”乔夏说着这儿面露恐惧,握紧了她的手:“蓉蓉,你不清楚他有多可怕,我感觉自己总在他的掌控之下,每走一步他好像就都有设想好似的。”
“太夸张了吧,你是不是心理作用?”
乔夏连忙摇头,言辞恳切:“我说的是真的,他知道我买霜的事,这事你有和别人说过吗?”
舒蓉否认:“我除了和连宸讲过,其余的人便再也没有说了,而连宸虽然是白夜的好朋友,但是我有特意嘱咐过让他不要告诉其他人,他既然答应我便不会乱说的。”
“好吧!”乔夏叹了口气,没再问什么。
“白阳知道你怀的孩子是他的吗?”
乔夏摇了摇头:“不知道,他现在正沉浸在和秦无双分手的痛苦里呢,哪有功夫顾得上我。”
虽然握紧了她的手,心里不禁怜惜:“你愿意嫁给白夜吗,实在不行,也许我可以想想办法。”
乔夏抱住她,低低苦笑:“你不要胡来,白夜在道上有势力,恐怕这势力你家爵爷也比不上,我不想再让自己失去第二个孩子了。”
舒蓉听了心里难受,也不再提离开的事了。
“你心里有主意的话,那就听你心里的想法,也没有关系!”
“蓉蓉,谢谢你,每次我最狼狈的时候,总是你陪在我身边,我其实也只想得到你。”
她真正的朋友只有她一个。
舒蓉摸了摸她的脸:“咱们俩之间说什么谢谢,我许多难堪的时候,你不也陪在身边吗?”
两人不由相视一笑,心中都升起淡淡温暖。
“对了,婚礼预备是什么时候?”
“下个月初三。”
舒蓉算了算日子:“挺快的,你弟弟知道吗?”
乔夏摇头:“还没告诉他,不过他如今也顾不上我了,陈兰一死,陈氏的事还有那个陈月,加起来够叫他头疼的了。”
“也不知他和陈月相处的怎样?”
乔夏轻笑一声,带着几分嘲讽:“还能怎样,一个是继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