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案子变成了案中案,并且牵扯进新的凶手,由于情况过于复杂,审判长当场宣布休庭,第二次开庭会另行公布。
舒蓉跟着赫连宸离开法庭,整个人还是懵的,脑子里一遍遍的在回想那份遗书的内容,只觉得荒唐。
可这件事已经传出来,他们两个一从法庭里出来,记者们就围住了她,一个个的言辞尖锐犀利:
“舒蓉,你真的雇佣高雄杀人吗,为什么?”
“是不是因为你的什么私密东西也被刘起掌控了,像是乔夏一样?”
乔夏的视频是什么,所有人都知道,他这一问,就好像她也曾拍摄过yinhui视频一样。
赫连宸顿时容色冰寒:“身为一个媒体人,应该学会公正的为人民发声,一切以确实的证据为准,你现在红口白牙的随便一说,知不知道会对他人名誉造成多大的损害,你身为媒体人的职业道德呢?”
这样义正言辞的话叫人半点错处都挑不出来,而且有职业道德的人也不由不好意思的退了退,得此间隙,赫连宸连忙护着舒蓉上车,然后一骑绝尘而去。
舒蓉摇头:“为什么会这样,高雄为什么要自杀呢?”
“这自杀肯定是有蹊跷的,一个要自杀的人哪有那么多废话!”、
“听说高雄为人就有些碎嘴,遗书多说些话也不是很可疑的地方。”
赫连宸握紧了方向盘:“许多事不能片面看,你先别太担心,上面并没有详细的写你是怎么怎么雇佣他杀人的详细过程,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不足以定你的罪。”
“我当然知道这一点,只是只这轻飘飘的一句话,也能让我被无数人揣测,成为他们口头上的杀人犯!”
她说到这儿心情很黯淡,之前还在设想乔夏的孩子出生,若是听到别人说自己的妈妈是杀人犯该是什么心情,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自己想这个问题了。
赫连宸心中一霎觉得堵塞,伸手轻轻扶住她的肩:“不要多想,我会洗清你的冤屈,连那些人的嘴我也会用办法把他们堵住,甚至洗脑。”
她迷茫的看着他:“连宸,你可别乱来啊!”
他轻轻一笑,捏了捏她白嫩的面颊:“想哪儿去了,我会正规手段。”
她松了一口气,在她心里,她并不想他变成跟白夜一样阴鸷的人。
没多久就到锦绣园了,舒蓉有些累了,头疼的厉害,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有些偏头痛的毛病。
“你先休息,我让医生过来看看,我出去一趟。”
她抓住他:“你要去哪儿?”
他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事情总要解决的,也需要弄清楚,我看看高雄被杀的现场。”
她点点头,手慢慢松开。
医生很快就到了,是个中医,赫连宸为了给她安胎,中医西医都有请,由于中医用药诊断都更温和些,所以来的比较多。
“我给少夫人扎两针,缓缓头疼。”
她点点头,看着金针刺入头部,微微的疼,不过比起像要碎裂的头疼要好多了。
“医生,我从前从来没有这个毛病,如今怎么有了,难道是因为怀孕的缘故?”
“怀孕怎么可能导致头疼呢,少夫人像是曾经吃过不太干净的药或者东西,时间久了,药性发作,导致您头疼。”
“药?”
舒蓉摇了摇头:“我不爱吃药,也不敢乱吃药,按道理讲不该这样啊!”
医生也疑惑了,良久道:“也许是少夫人忘记了吧,或者是无意识中吃了。”
无意识?
她蓦地想起什么:“你说我若是真的服了不干净的药,按照现在我头疼的频率和程度,你算算大概我会是什么时候服的药?”
医生算了算:“应该有三个多月了吧。”
舒蓉心下一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岂不是和我怀孕的时间差不多。”
“对对,是这样的。”
她神色不由担忧,追问道:“医生,你确定我腹中的孩子没什么问题?”
中医坚定道:“少夫人放心吧,已经检查过好几次了,你腹中的孩子很健康。”
舒蓉顿时松了一口气,慢慢闭上了眼睛。
三个月多前的那天晚上,她记忆全无,等第二天醒过来却在公园长椅上。
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至今仍叫她迷惑,不过听医生的说法,难道那天晚上她被喂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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