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白没说什么,而是拿起了一旁的手术刀,用白色的抹布轻轻擦着。
秦无双看着那雪亮的寒光头皮发麻,身子忍不住微微缩了缩。
“我刚在跟你说话!”她提醒道。
“嗯。”
“你就嗯一下?”秦无双觉得很不满。
秦漠白笑了笑:“等一会儿你就知道我的答案了。”
他说着将擦拭的白抹布放下,然后拿着手术刀过来。
她立时瞪大了眼睛:“秦漠白,你想干嘛,我可没有得罪过你啊,冷静一点!”
他不语,然后扬起手,另一只掐住她的下巴,刀狠狠的一划。
一刀,两刀,三刀……直至她都记不清了,只能无助的痛哭呼喊,整张脸被划的鲜血淋漓。
痛,好痛,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秦漠白痛快的深吸了一口气,闻着这空气里浓烈的血腥气,只觉得都要颅内高chao了。
真是痛快啊!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秦无双双手颤抖着,想要去摸脸却又不敢,只惊恐的睁大眼睛,感觉痛苦如同无尽汹涌的海浪扑面而来。
秦漠白冷漠的擦着手:“这都是你自找的,谁允许你整容成蓉儿的脸,你这样的人可不配拥有这样的一张脸,我没有朝这张脸上泼硫酸就很客气了。”
她想哭,可是又怕眼泪蛰着伤口,只能忍,忍得心中恨意勃发。
“既然漠白王子这么讨厌我,怨恨我,为什么还要救我?”
他轻轻低嗤一声:“不是我要救你,是你心中的仇恨救了你,现在你被截肢,流落到如此地步,心中还爱赫连宸吗?”
“呸!”她咬牙切齿:“不爱了,永远不可能再爱他,我恨他,如果我现在有办法,一定叫他不得好死!”
女人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配合着这一脸的血迹,真是如恐怖片里的恶鬼一样吓人!
秦漠白看得很满意,拍了拍手掌:“很好,在这儿好好养伤吧,我会给你一个机会的。”
秦无双立时就明白了,看着他的眼神布满嘲讽:“看来你还没对舒蓉死心啊!”
“这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
“可怜!”
她咬牙说着,总算心里痛快一点,凭什么她要躺在这儿被他这样划脸。
这个男人她也恨!
秦漠白眼神一霎凌厉,有些阴沉的打量着她,然后对医生道:“以后任何治疗都不许对她打麻醉,就让她这么痛着,懂吗?”
医生很快就明白了,点头说了一声是,秦无双气得两眼一翻,直接晕过去了。
医生想,周瑜大概就是这么被活生生气死的。
一个星期后。
赫连宸的枪伤已经好很多了,他身体素质好,所以一般受伤恢复的比较快。
舒蓉听医生讲没什么大碍,可以下床后心里松了口气,毕竟她可不能只听信他这一面之词,万一是为了安抚她乱说的呢。
“怎么,还觉得我是为了摇陪你去看秦漠白而强硬下床的?”他含笑问她。
她无语的白了他一眼:“我担心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某人。”
赫连宸忍不住笑了,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某人心领了,爱你。”
舒蓉脸颊一时泛红,低头笑了笑,拍了一下他的肩:“既然都穿好了,那就走吧。”
“嗯。”
两人坐上车,一直直到新罗宫,新罗宫殿是E国历代国王的居住处和办公场所,年代久远,气质高华,是十分著名的世界名胜。
当然,这样的名胜是不能够随便观赏的,只有受到了王室邀请才可以进来。
秦漠白早就给她下过邀请函,所以这并不是难事。
两人走了进去,秦漠白自然接到了通知,不过并没有第一时间就来见他们。
他们被请到会客室坐着,古堡风格的会客室高贵梦幻,不愧是有几百年历史的建筑。
“你们王子呢?”
侍女恭敬道:“王子有点儿事耽搁了,说让两位暂时等等,他忙完就立刻赶来。”
舒蓉嗯了一声,觉得有些无聊。
赫连宸神色也淡淡的,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周围的事物。
“爵爷,少夫人,要不喝点东西吧。”
侍女朝身后的人示意,后面的人弯腰低头,端着两杯清茶过来。
茶香氤氲,舒蓉正巧有些渴